溫泉水清澈鄭郁裹著浴袍坐著,下身是何模樣,離得近一眼就能看出。
被林懷治怎麼一說,鄭郁耳根、臉上迅速爬滿比水霧帶來更多的熱浪。
「人是血肉之軀,聖人尚有七情六慾,更何況我呢。」鄭郁捂嘴咳嗽來掩飾尬尷。
說來也怪,若論身材,嚴子善十三歲進龍武軍,鄭岸在軍營摔打長大,兩人身材比林懷治好些,但不知為何自己這般失神。
難道是他二人膚色略深於林懷治嗎?鄭郁否定這個回答,覺得肯定是水太熱自己腦中有些發懵才會這樣。
林懷治調笑道:「只是看樣子,鄭二公子似乎情起異處。」
「殿下玩笑了。」鄭郁紅著臉低聲解釋。
兩人沒再說話,就那麼靜靜坐著。看著忙碌的林懷渝給鄭岸搓完背後,又給嚴子善搓。
「八弟,你輕點。」林懷湛臉微紅明顯是酒色上臉,身後是哼哧哼哧搓背的林懷渝,「嘶!八弟啊!你給二哥、世子、十弟、十郎都搓過背了,這帕子你換過嗎?」
鄭郁看林懷渝臉上正高興的表情停頓了一下,抿緊嘴巴眼神飄忽好像在思考什麼,倏然撒開手中帕子就跑。林懷湛看他這舉動,已是知道了答案,連忙起身去追,邊追邊罵罵咧咧。
「林懷渝!你居然帕子都沒換氣死我了!!!」
「哈哈哈!我就知道,八弟肯定沒換。」林懷湘單手撐在池邊,放聲大笑,「五弟,你早該知道的。他上次也是這樣給父皇和我們搓背,一帕子搓過不下七個人,你忘了?」
鄭岸和嚴子善在一旁想笑,但是想到那帕子又笑不出來。
「真的?」鄭郁肩膀不住顫抖,嘴角帶笑,好奇問向林懷治。
林懷治看著浴池內正在逃命的林懷渝,點頭說:「真的,父皇最開始還夸八弟懂得侍奉兄長。知道後也跟五哥一樣,只是沒追著打。」
「九郎,把你那兒的酒拿過來,你倆又不喝。」林懷湘對鄭郁笑著說,眾人進來後未叫內侍在旁伺候,只讓他們退在屏風外,所以贈酒這種活只能自己去。
這是林懷湘新啟的葡萄琥珀酒,這次出來只帶了三壇。在大帳時就喝了不少,到行宮就只剩這幾壺,見鄭郁和林懷治不喝,乾脆拿來他繼續跟鄭岸、嚴子善喝。
鄭郁點頭起身,林懷治也將盤中那壺酒交給鄭郁,示意他拿過去。
鄭郁問道:「殿下,不喝了嗎?」浴池水不高,剛好到鄭郁小腹上方。
「不喝了,拿過去吧。」林懷治抬頭看他一眼聲音平淡。
鄭郁將酒收好拿過去,謝絕嚴子善拉他喝酒的想法,他要是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