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元帝正在興頭上玩樂,欣然允了。
鄭郁搖搖晃晃出了紫雲樓,神智已有些不清醒,走路都帶點不穩。
守在樓外的齊鳴忙上前扶著他,走到曲江池邊上,春風一吹,鄭郁突覺涼意,看到池畔邊有假山時,便想靠著吹一吹借風醒酒。
鄭郁這麼想隨即也這麼做,可還沒靠上去,他就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,身形不穩間,踉蹌幾步歪靠在來人懷裡。
鄭郁勉強借力站好了身,抬眼看向來人,發覺靠著的人是臉黑的林懷治後,手不老實的搭上林懷治的肩,訕笑道:「殿下你也出來醒酒?」
林懷治收了放在鄭郁腰間的手,將他圈在懷裡,看人醉的不成樣子,溫怒道:「帶你醒酒。」
聽這話鄭郁醉得暈沉,是什麼也不想去多思考了。既然是林懷治那他就放心就是,頭一歪暈在人懷裡。
齊鳴看鄭郁這樣也沒啥好說的,倒是與簫寬對視一眼,兩人都是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。
林懷治扶著鄭郁,憑著記憶在曲江池畔一路繞。終來到靠著曲江池畔的皇室船舫上,彼時皇室子弟多數都在紫雲樓或其他地方賞樂,以致這條船上現在都沒什麼人。
林懷治把鄭郁扶至床上躺下,而後道:「你和齊鳴在門外守著,另派人在廊口守著,不許靠近。」
簫寬稱是退下。
林懷治給鄭郁脫了外袍和鞋履,給他蓋好被子。
看屋內有備好的水,隨即繳了乾淨帕子給他擦臉,做完一切後林懷治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他,眼意柔情。
春色良好,曲江上多有船隻樂工奏琴聲襲來。
音聲響在鄭郁耳邊,讓他還有點模糊意識在。他迷糊睜眼看床邊坐了一人,努力辨認後,發覺是林懷治。
正想開口敷衍兩句,頭卻在此時抽痛了下,讓他不由地輕呼出聲。
林懷治忙問道:「怎麼了?」
鄭郁不知是不是酒醉的原因,看林懷治眼裡似有焦急之色,想起方才林懷治帶他醒酒的話,於是玩勁上腦哄騙道:「殿下,我眼裡進東西了。」
春日塵絮多,且靠近江邊,林懷治信以為真,便俯身探手來看,這下兩人靠的很近,呼吸都纏繞在這方寸之地。
林懷治的手還沒落在鄭郁臉上,就被鄭郁握住,林懷治皺眉:「不是進東西了嗎?」
鄭郁在林懷治俯身那瞬間被他身上的氣息吸引,那是帶有濃烈的紫藤香和成熟男子的味道。
他看著近在咫尺,思念多年的人。
人酒勁上來膽子就特大,便想要更親近一點,他迅速抽出被子下的手,攬住林懷治脖頸讓人低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