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尿......尿遁?」鄭郁一時語塞,心裡升起的情意又被潑冷。
什麼待我之心沒更改,這廝除了嘴賤之外還能有什麼好心,問一次兩次都這樣,鄭郁五臟六腑都快氣炸了。
林懷治挑眉問:「不是嗎?」
鄭郁怒回:「當然不是!」林懷治別開臉不看他,鄭郁又道:「那你溜出來做什麼?還跟在我身後,你還說在曲江時你沒跟蹤我。」
「要不是我好生跟著你,那日在船舫上與你廝混的不知是誰。」林懷治也起了怒,就胡謅起來。
「你也知廝混?」鄭郁冷冷道,「我只是喝多了,並非目不識人,這種事,我一人混的出來嗎?還不是得成王殿下相助。」
不提上巳節還好,一提這個,鄭郁滿腦子都是林懷治那混樣,因此也就開始胡亂說起來。
不過就是比誰能拋了君子風度,言語風流而已,他鄭郁又不是做不到。
春風過境帶起花枝顫慄,林懷治聽這話眼神幽深地看著鄭郁,表情有所思,身形開始往鄭郁處壓。
不過兩步就走到鄭郁身前,微笑道:「那你實話與我,你那日可快活?」
無人之處,白日朗朗下,鄭郁猛地聽這話,臉突然一紅,畢竟他的臉皮可沒林懷治那麼厚。
可臉紅歸臉紅,調戲的事林懷治做多言多了,他也就習慣了。
隨即笑道:「自然。」
林懷治笑意不減,繼續往他走近,兩人先前還隔得遠。如今林懷治走了這幾步,兩人身前已是咫尺距離。
威嚴肅穆的氣壓一直靠近,鄭郁不住後退。
鄭郁看林懷治淡笑時,眼眸似深淵吞噬著他的思心,俊朗帥氣的五官有著與平常不一樣的表情,這令他沒由來的升起警惕之心。
這四下無人,也不知今日這偌大的杏園為何一個人都沒有?
「成王殿下,這是作何?」鄭郁終被林懷治逼得,背抵上了那題著詩句的樹幹,呼吸都纏上這方寸間。
林懷治收了笑,說:「你猜猜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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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出自《慎子》
2、出自王之渙《涼州詞》
第65章 杏園
鄭郁:「......」
他猜?猜誰?猜林懷治嗎?猜林懷治在這沒有人的杏園深林里,對上這無人情景、杏花滿天的白日裡要對他做什麼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