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上次去平康坊聽曲及任何有袁亭宜存在的花錢場合,都是劉從祁結帳。
第67章 艷羨
鄭郁:「!!!!!!」
林懷治起身拿過衣架上的外袍,扔給鄭郁。床上的鄭郁瞬間被外袍蓋了滿臉,他還沒從震驚反應過來,就聽見林懷治的腳步聲已挑起帳幔出了內室,「過來,磨墨。」
大半夜不走,林懷治這是鬧哪出啊!
可鄭郁看人走了,也只得起身穿好衣服踏著木屐,繞了帳幔屏風出來,看林懷治坐在書案前。
鄭郁看林懷治這架勢,不太確定地說:「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研磨,在我家寫你要參我的摺子吧?」
林懷治饒有興致地看向他,點頭。
屋內靜謐許久,鄭郁一抬眉梢:「天子居所,沒有王法了?」
「方才是你說的,讓我參你。」林懷治說,「作為上司自然得滿足下屬的訴求。」
鄭郁沉了臉,沒覺得林懷治在滿足他的訴求,方才不過是他隨口胡謅的而已。
書案前的林懷治看鄭郁表情在夜色中變來變去,覺得十分有趣,嗤笑:「怕了?」
要說別人對鄭郁使激將法,鄭郁是決不會搭理的,但那人如果是林懷治,鄭郁就會死磕到底證明自己。
「誰怕了?」鄭郁剜了林懷治一眼,動作雖服氣,可嘴裡並不服輸。
慢吞吞的來到林懷治身邊坐下,鄭郁鎮好紙,從書案上取來硯台和墨錠,從水盂中舀了清水就給這人磨起墨來。
屋內點著燭火,今夜月色清明,相看間辨物分明。林懷治看墨磨得濃郁時,就從筆架上取下宣州的諸葛筆,沾了墨汁就在紙上寫起來。
「不知殿下駢文與曹子建相比,如何?」鄭郁看墨磨的差不多,就收了手撐頤側頭看林懷治。
筆落紙上的沙聲在二人間響轉,林懷治知他在嘲諷自己,平淡道:「曹子建文採風流,我自愧不如。」
鄭郁指尖輕敲在案上,眼神停在林懷治臉上,今夜的他又佩了額飾。
紫玉色影透著燭光映在林懷治的肌膚上,襯得整個人柔和俊朗。他想要是這林懷治沒長嘴就好了,隨即又玩笑他,「欸!殿下才華橫溢,騰蛟起鳳,雖不及曹子建,應是可比王子安吧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