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郁下意識的扣緊林懷治的手,愉悅道:「他真跟劉仲山反著來的話,就不會想讓劉仲山最期待的太子做皇帝。」臉色喜於表,他抬頭看林懷治,說:「所以那日王瑤光會說奏他為平陽郡王這事是否能成都不打緊。最要緊的是交我這個朋友,現在看來並不是交我,而是他與劉九安都把籌碼押在你身上。」
「那我不能辜負啊。」林懷治手撫上鄭郁的臉龐,輕笑:「他心思縝密,我倆或許是在杏園中被他發現的。」
真要對人下手,必是深入了解過。鄭郁不想劉從祁居然能從這件事上看出來,林懷治的事,他目前不會幫太多,只由著他倆去,他記得那時杏園中林懷治說了句話,就問:「不過當時你那句被連慈遮去的話到底是什麼?」
「真要聽?」林懷治目光有些不自然。
鄭郁牽過他的手親了下,答道:「到底是什麼?」
林懷治低頭伏在他耳邊重複一遍,鄭郁聽後忙嵌住林懷治的下頜,仰頭親了上去。
「那我之前問你是不是仰慕我,你為什麼一直否認?」鄭郁與他分開,右手撐在他胸膛上。
林懷治舔了舔唇,拇指摩挲著他的後頸,答道:「你問的是,我是不是仰慕你的才華,而不是你的人。我當然回答不是。」
鄭郁:「......」
他沒想到這話似乎有些道理,也怪他那時為什麼要問才華呢?可轉念一想,啼笑皆非:「照你的意思。我得問你,林衡君,你是不是仰慕我才行?」
林懷治垂眸,坦誠道:「嗯。」
鄭郁略微嫌棄:「我就算這麼問,依著成王殿下您的性子,估計也不會答。」
林懷治:「嗯。」
「那你到底是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?」鄭郁反問林懷治。
早知道就不逮著他問了,他那時應該好好看看林懷治要忍到什麼時候。
林懷治語調悽然:「若不是你當年誆我,我也不會選擇瞞你。硯卿,我知是我不好不對,不要在生氣了,好嗎?阿娘兄長離世多年,我身邊願意親近的人就只有你了。」
語氣透著悽然,配上成王殿下本就淡漠的臉,整個人生出不少淒涼蕭瑟。
「我沒生氣,只是好奇罷了。」鄭郁笑著解釋,卻見林懷治神情透著傷郁,起身在他額間落下一吻:「我欲與君相知,長命無絕衰。山無陵,江水為竭。」
林懷治音色輕柔:「冬雷震震,夏雨雪。天地合,乃敢與君絕[1]。」
世間萬事都不會是阻礙他們走向彼此的理由,你中有我,我中亦有你。生命中最好的年歲,都會有你陪我一起走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