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懷治含住他的唇,撬齒游入內與舌戲。
黃昏與黑夜交割,夜色慢慢壓去黃昏,日光落下又過一天。遠處天邊的殘暉淡淡照著這座亭台,四周的人都已被遣散,水車還在吱吱轉響,帶動的水聲在安靜的荷蓮深處激起順便掩住了愛意的聲音。
鄭郁的玉白腰帶被解開丟一旁,青白暗紋銀繡錦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,白與身下林懷治的紅衫半臂交替在一起,有種別樣的異美。
兩人在黃昏與夜色中接吻,暗紋錦袍下的紗褲抽去繩結異常鬆散,不用褪去也可方便。
林懷治抱著鄭郁坐到懷中,微仰頭與他親吻,濕意流連在唇邊與下頜,他坐著不好寬衣,情急之下胡亂地把錦袍衣角掖進腰帶里,解了繩結褪去褲頭就讓其緩磨。
「衡君。」鄭郁揉著林懷治的發,輕聲道:「你頭髮好硬。」
林懷治抬眼看他,他把鄭郁揉的水淋,眼色迷離:「只有頭髮?」
「還有嘴。」鄭郁手撐在身後案上皺眉坐下,一時兩人都呼出長息,他在發麻,舔了舔唇道:「你先別動。」
怎奈這事上的林懷治壞心眼賊多,他往上一弄,啞聲道:「沒了?」
鄭郁遽然呼聲身體繃緊,一手抱緊他的肩背,一手扣住結實的手。林懷治按住他仰頭親上,一時間擊聲不斷。
兩人鼻息肆意旎旋,衣衫垂落。雲霞散開又聚一處,夏汗隨著水聲滴落。
雲雨交纏,黃昏下的兩人大汗淋漓。林懷治初時力泄了,他頭埋在鄭郁肩上,啞聲道:「阿娘在時問過我,日後想娶位什麼樣的娘子。」
鄭郁衣衫大敞,髮絲凌亂,汗珠順著他的臉頰融進林懷治臉上。身體顫意褪去後,他才有些力氣捧起林懷治的臉,撥去他因汗而貼在額上的髮絲,微笑問:「那六郎是怎麼回答的?」
林懷治撫上鄭郁的手,歪頭道:「娶一位愛穿石榴裙的娘子。」隨後輕然一笑,喃喃道:「硯卿,你我初見那天你穿的石榴裙很美,像畫一樣。」
鄭郁拂過他的眉眼,說:「可惜我不是娘子,你娶不了。」
「我喜是人,而非男女。那你娶我吧。」林懷治抓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,「上元燈節,你親口所言。鄭九可別做負心漢。」
鄭郁笑道:「不騙你,其實你穿石榴裙也很美。」
「把你迷得神魂顛倒?」林懷治左眉一揚。鄭郁體內又熱了起來,他動了幾下說:「對,就你林衡君把我迷得神魂顛倒。」
林懷治呼吸都在發抖,音色低沉:「山中精怪也不如硯卿勾魂。」
「所以勾到了你。」鄭郁聲被不斷地盪散,林懷治又帶著他說了許多渾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