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還跟著一名大夫。
「好些了嗎?」鄭郁放下粥,站在床邊問此時床上一臉虛弱的林懷治。
此時林懷治艱難地睜開眼,大夫取下他耳後緩解暈船的銀針,他看見鄭郁後笑著點點頭,又道:「多謝大夫。」
這位大夫是要從揚州回杭州探親的老者,不認識這兩人,只知道這是官船,找參軍開了後門搭上來。
看林懷治暈船吐得不行後,連忙扎針,抓了幾副暈船藥。這兩人想是身份不俗,他也不敢多打探,只專心做自己的事。
他擺擺手說沒事,又把脈確認無礙後才離開。
鄭郁把那碗粥一口吹三下的給正在暈船的成王殿下餵下,憋著笑:「不吹了,再吹就涼了,涼了不好吃。」
「燙嘴。」林懷治偏頭拒絕鄭郁沒有吹涼的粥。
鄭郁:「......」
這也是昨日林懷治暈船得不行,被鄭郁笑了許久,於是卯足了勁要鄭郁照顧他。
那是什麼法子都編出來,不是粥燙就是藥苦。
鄭郁嘗了下沒品出來,隨後吃了兩口,覺著還挺好吃,就沒停。
倚在床頭臉色發白的林懷治看鄭郁吃的歡,臉就更白了,微聲道:「我呢?鄭使君?」
鄭郁驚訝:「你不是說燙嗎?等下我讓他們重做,明日再端給你。」
林懷治:「......」
可憐的林懷治又是頭暈氣虛,又是委屈上心頭,鄭郁怎麼比他還會折磨人,但他也不說話就眼神含傷的默默看著鄭郁。
最後鄭郁被那眼神看的心慌愧疚,一下子幡然醒悟也就省去吹的步驟,把粥一口口給他餵下去,中間還時不時自己吃兩口。
雖然他來時已經用過飯了。
到得午後,江上下起了雨,春雨綿綿,纏綿悱惻。林懷治靠在鄭郁懷裡閉目養神,喝過藥後臉色好了些,但頭中那暈暈沉沉的晃感還是不減,鄭郁一手抱著林懷治一手在他合谷穴上輕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