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問過他了。」林懷治說,「當時袁則直在他府上,還有徐器之夫婦,禁軍闖入是雞犬不留。幸好,劉九安聯合額爾達的手下拖住了太子回長安的腳步,否則這一局棋就是劉仲山他們贏。」
嚴子善一愣,徐球的夫人才懷有身孕,為著這兩人劉從祁也不會讓禁軍闖進。
「我們險勝半子。」嚴子善想起昨夜都心有餘悸,他看向林懷治,「你走了,我與九安在長安會幫你好生盯著,一旦有變,你要立即返京。」
林懷治臉色沉重的微微點頭:「父皇的身子還能撐到我回來,這短時間內我怕是回不來,屆時京中就有勞你了。」
嚴子善知道在長安反而引人注目,更何況德元帝已有殺劉千甫的心思,否則在蓬萊殿中不會問那句話,相反劉千甫或許也有廢帝立儲君的心思。
就像劉從祁說的那般,螳螂捕蟬黃雀在後。
「父皇說,你此次救駕有功,要賞你。」林懷治說,「只要不過分,他都應允。」
嚴子善聞言,眼神倏然一亮,抓住林懷治的手,激動道:「真的嗎?什麼都可以?」
「如若是你想進後宮,這種事應該是不可以。」林懷治看嚴子善的眼神仿佛八百年沒見過人一樣,有些瘮得慌,連忙抽出手把他推回床上。
嚴子善那張英俊的五官勾出一個笑容:「我想娶公主。」
林懷治不以為然:「你想娶我那個妹妹?」
在林懷治眼裡,好像每個妹妹都被德元帝寵的有些傲。
「就......」嚴子善不好意思地扣了下臉,「就陽昭長公主。」
屋內安靜許久,林懷治呆愣愣地看著他,半晌他驚訝道:「啊?!」
「不行嗎?」嚴子善無辜道,「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嗎?」
林懷治面露難色,怔怔道:「她同意嗎?」
嚴子善猶豫片刻然後點頭,林懷治猶如被雷擊一般看著嚴子善,欲言又止:「那你多備點金瘡藥。」
「啊?」嚴子善不解,「為什麼?」
「沒什麼,畢竟你才受了傷。」林懷治正經道。
嚴子善向林懷治湊近了些,嚴肅道:「那若成了,衡君,論輩分,你是不是得喚我一聲姑父?」隨後笑著說:「在外你還是成王殿下,但沒人時,你還是要按著輩分來吧。喚我姑父,行嗎?」
林懷治:「......」
「行嗎?成王殿下!」嚴子善滿眼期待。
「做夢!」說完林懷治抄起床上的枕頭就想拍醒嚴子善的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