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千甫和林懷湘,一個想做皇帝,另一個也想做皇帝。
夜晚秋雨雖來,但在如此大的動作下,不過片刻兩人就汗水涔涔。汗水帶著薰香迷惑著林懷湘的心智,他什麼都想不到,只想將這刀鋒叼在嘴裡。
待得清晨,第一通開坊門的鼓聲響,劉千甫甩開林懷湘環在他身上的手,準備下榻穿衣。
豈料林懷湘反手攬著他,說:「你怎麼每次都不留下來?這東宮裡父皇的眼線我都拔除不少,不必擔心的。」
「你一身牛勁使不完就去城外給人。」劉千甫強行掰開林懷湘的手,扯出衣服穿上。
林懷湘坐起從背後抱著劉千甫,音色低沉:「你不是也很舒服嗎?為何每次事後都冷言冷語。」
劉千甫的背貼著林懷湘健壯如火的胸膛,忽然低頭一笑,側過臉雙指點了下林懷湘的眉心,哂笑:「男人的這裡。」
他的手又立馬點了下林懷湘未有布料遮掩的柱身,接著說:「和這裡,是分開的。凌陽,你長這麼大,還沒明白這個道理?」
林懷湘對劉千甫是絕對仰慕與占有心理,繞是以往床事上他稍占上風也能迅速被反壓下去。這次林懷湘沉吟片刻,說:「所以那個才是你?」
劉千甫冷漠道:「萬物所表現的都是我,只是分人而已。」
「你對姨娘也是這樣?」林懷湘收緊纏在劉千甫腰上的手臂,他很想知道劉千甫對於其他人難道也是這樣?
記憶里的那個女子嗎?劉千甫想不起她的容貌了,答道:「如果是四娘子,那此種境地下就是我抱著她了。」
林懷湘眼底閃過一抹嫉恨,說:「但她已經去世了。」
劉千甫懶得在廢話,拂開腰間的手拿過衣服穿上,林懷湘忽然想起陳仙言對德元帝的愛,遲疑著問:「難道父親也跟你一樣嗎?」
劉千甫深嘆一氣,說:「無情最是帝王家,歷來的君王都是男人。」
腰帶扣上的瞬間,劉千甫就被大力猛扯回榻上。林懷湘遽然翻身壓著他,一手鎖住他的雙手按過頭頂,邪笑:「我不也是男人嗎?」
劉千甫怒道:「滾下去!你這個小畜生!」
林懷湘挑起他的一縷長發親了下,繼而往下慢條斯理地挑開他的腰帶,笑著說:「再罵兩句聽聽,姨父。」
晌午將過,劉千甫回了梁國公府,一進後院門就看到王宛帶著劉禔玩。王宛見後連忙上前問安,劉千甫疲憊地點點頭,陪劉禔玩會兒後,才回了書房處理政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