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從祁撓撓頭,假裝摸了摸手上,說:「我扳指去哪了?我去找找。」
看人都一溜煙跑遠,王台鶴自知說錯話,也藉口:「我口渴去喝口水!」
嚴子善攔住他:「不准走,什麼時候的事?」
王台鶴怒道:「我不知道!你先鬆開!」
「你先說啊!」
「我可是河西節度使、平陽郡王。」
「那我還是堂堂的駙馬都尉!」
「皇家贅婿!」
從書房裡談論完今夜行事的額爾達和鄭厚禮路過廊下,說著歷來戰場的兇險,兩人都面不改色地跨過地上互毆的兩人。期間額爾達還踹了嚴子善一腳,這讓嚴子善以為是王台鶴乾的,又打回去。
鄭郁帶著林懷治回了臥房,正打算對他今夜的部署和路線在細化一番時。齊鳴慌忙跑進來,在屏風外站立,說:「二公子,宮裡來人了,說要請您進宮。」
鄭郁疑惑:「現已快黃昏,聖上召我是何事?」
齊鳴答道:「沒說,而且來請你的是聖上的近身內侍,正在王府門口等著。」
林懷治說:「去告訴他,就說硯卿因袁公病逝憂思過度病了。怕病氣過聖上,不宜面聖,待明日好後,自入宮請罪。」
「不妥。」鄭郁說,「既然林懷湘的近身內侍都來了,那就勢必要請我進宮,要是不去怕會引起警覺。大局就在眼前,不可功虧一簣,我武力不俗,自會與他小心周旋。」
林懷治立即反對:「那不行!現在這個緊要關頭,你要是落在他們手裡,我和郡王寢食難安。」
「我要是不去,他們定會有所察覺。」鄭郁知道林懷治是擔心,抄起一把短刀藏在身上,說:「且有我在宮內接應,萬事足以。我有短刀護身,六郎於外進內,定見我安然無恙。」
林懷治肅聲:「可我還是不放心,不許去。」
鄭郁知他倔強勁來了,扣過他頭仰首吻上去。唇入其內,兩人對彼此趣味十分熟悉,不過片刻就情慾稍起。鄭郁離開林懷治的唇,看著對方的雙眸堅定道:「衡君,相信我,就像我相信你那樣。」
「若有不妥,先斬後奏。」自知勸解無用,林懷治緊擁他一下。
出去時,林懷治一路送他至前廳,路上還見到了鄭厚禮。知二人決定後,鄭厚禮沒說話,身為父親他要相信兒子的能力。
劉從祁擦著扳指走到林懷治身邊,猶豫道:「殿下答應我的事不要忘了。」
林懷治答道:「自然。」
「我的弟妹他們都是無辜的。」劉從祁欲言又止,「能不能放過他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