兇狠得令人心顫。
安瑤以為所有人的吻都是那個言那樣,像一隻大狗狗,搖著尾巴細密而討好地舔,他有些出神,甚至在腦海里開始比較兩個人的吻。
嗯,他還是喜歡那個言什麼一點。
好半晌,月戎吻夠了,火熱的嘴唇想要順著耳垂往下,被安瑤掐住下巴。
脖頸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,月戎幾乎頃刻就肌肉繃緊,面露凶光,好似下一秒就能咬上少年的脖子。
可是少年像是沒感覺到危險一樣,奮力推開,怒目圓睜,卻只是色厲內荏,聲音濕漉漉的,帶著喘:「你……你要白日宣淫嗎?」
「白日宣淫?」月戎放鬆下來,神色疑惑,像一匹對獵物掙扎逃命而盡在掌握的狼正在休憩:「你們中原人不能在白天做嗎?」
「……」安瑤瞠目結舌,因為剛剛的吻,臉頰紅撲撲的,嘴唇是爛熟的紅色,眼尾也漫上鮮艷的粉,泛起淚花,秀色可餐。
月戎咽下口水,他想起河谷的春天,漫山遍野的桃花花瓣隨風落在澄淨的湖水裡。
吞咽聲音有點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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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尖現在的人設是:被搶來的單純可愛中原少年
第22章 新娘
「好吧。」族裡的阿姆說過,要學會尊重伴侶的意見,於是他捧住安瑤的臉頰,再一次吻上去:「那我們再來一次。」
「唔……你……」你住嘴啊喂!
也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,安瑤覺得自己像是在海浪中,被巨大的浪花拍得翻來覆去,有些缺氧。
安瑤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計劃。
最後,月戎重重吸一口唇瓣,然後退出來,水漬聲十分響亮,令人眼紅心跳。
「你們中原人是不是講究三書六聘,八抬大轎。」月戎在喘氣,胸腔一起一伏,蓬勃的生命力與性張力撲面而來,面相很兇,緊緊盯著安瑤,好想要把他一口吞下去。
「……」安瑤張嘴,那種麻癢停留在上面,有點不自在:「可是我們才見第一次面啊……」
月戎瞧他舔自己那被折磨得艷熟的唇珠,心痒痒,覺得自己搶回來的新娘可愛極了,又上前親一口:「月神娘娘說過,當命定的愛人出現在面前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,我會一輩子愛他。」
只需要一眼。
那掀開的車簾,是風吹過,攪亂一池春水。
「……」安瑤眨眨眼:「可我是男子。」
「無妨,月神娘娘說了,真愛十分不易,我又何必在意你是男子還是女子呢?」
「……」油鹽不進吶。
本著混入敵人內部的原則,安瑤遲疑地點頭。
月戎揉一揉他的腦袋:「我會對你好的。」
安瑤彎唇,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