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!」安瑤終於叫出聲:「單于,我一個男子,怎甘心雌伏於他人身下。」
單于放下酒杯:「哦?那看來是我這個不聽話的兒子強迫了你?」
安瑤神色屈辱,只能咬牙答應。
「這……唉,他可真是狂妄無禮。」
或許是察覺到他的態度,小公子望過來的眼神帶著乞求:「單于若是能夠幫我,我必定贈上大筆錢財答謝,還有茶葉,鹽巴,單于需要的東西,我統統可以奉上。」
「這……」
「若是這月族還有人能管住月戎,也只有單于您了。」
單于達到自己的目的,重重嘆上一口氣:「不是我不願意幫助小公子,主要是他現在年輕氣盛,翅膀早就硬了,哪怕是我,也不一定能管的了他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單于揮揮手把閒雜人趕出去,那雙鷹眼看向安瑤:「不過,我確實很想幫助小公子。」
安瑤眼神一亮:「多謝單于,多謝單于。」
單于單手下壓,示意他禁聲:「不過,也需要小公子的幫助。」
僕人送上一個小陶瓶:「這是迷藥,月神節晚上,你設法讓他喝下,我再趁亂送你回中原,如何?」
安瑤看著那個瓶子,最終還是接過來:「但憑單于吩咐。」
回到帳里,安瑤打開瓶蓋輕嗅:「你說,是迷藥,還是毒藥呢?」
許筠和他對視:不用懷疑,肯定是毒藥。
借他的刀,殺了不受控制的世子,然後將他擒獲,殺人滅口,天衣無縫。
安瑤搖頭:「蠻族水深吶。」
兄弟相爭,父子相殘,血脈親情,更多時候都是殺人的利劍。
夜裡,安瑤睡得迷糊,有人鑽進被窩擁住他,帶著水汽和一絲極淡的血腥味。
「睡了嗎?」
對方的聲音很輕,與平常有些不一樣。
安瑤揉著眼睛:「嗯?」
月戎輕嘆,吻漸漸急切,帶著點懲罰一味,收緊雙臂,似乎要把他揉進血肉里,安瑤似乎感受到一點點脆弱。
轉瞬即逝,讓人感覺是錯覺。
「單于叫你過去了?」
「嗯……」安瑤掙扎出來,去打月戎的手掌,被人從夢中叫醒,語氣不好:「誰知道為什麼鐵箱裡裝的是武器。」
說著他有些委屈:「明明是茶葉。」
月戎不容拒絕地把他攬過來:「別害怕,睡覺吧。」
他沒再說什麼。
他好像什麼都知道,又好像不知道。
安瑤捋了一遍,懷疑那天談事,有月戎的人在。
第二日,安瑤被外面的熱鬧吵醒,一邊穿衣服一邊思考,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。
他穿著敵人的衣服,睡著敵人的床,被敵人親親舔舔,話說所有臥底的待遇都是他這樣的嗎?
出門,順著人流,找到一個巨大的擂台,人群喝彩,擂台上拳拳到肉。
安瑤爬上架子,才看清楚,是月戎和另外一個人在比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