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戎敗下陣來,蹲下,穩噹噹將安瑤背起,一隻手牽韁繩,一隻手托安瑤的屁股,慢慢朝部落走。
部落燃起星星點點的火,足夠指引他們回去。
「我們成親需要派人告訴你父母一聲嗎?」
安瑤在他寬厚的背上晃著腳丫子,把月戎散落在後面的頭髮紮上辮子,聞言也不在意:「不用,他們不管我。」
月戎平靜地「嗯」一聲。
黑夜籠罩大地,月戎給安瑤換上衣服,扣好最後一顆扣子。
安瑤一身月族服飾,頗有異域風情,名貴的瑪瑙被做成額飾掛在眉心,十分襯他。
月戎捏一捏他的臉蛋,沒忍住,低頭貼一貼那嫣紅的唇瓣。
「收拾完了嗎?」
月戎點頭。
安瑤從他手臂下的空隙鑽出去,拿起酒壺倒上一杯酒,遞給月戎:「嗯?」
酒液撞擊銀質酒杯的聲音很是清脆,本來愉快的氣氛有些凝滯下來,月戎看向酒杯。
手指修長,皮膚白皙,指尖泛粉,將銀質的雕花酒杯比下去。
燭光模糊了他的神色,月戎接過來。
笑意淡了,他抬頭和安瑤對視。
安瑤皺眉:「你不愛喝嗎?」他被養得很嬌氣,或許眉目間都是他自己未曾察覺的信賴和天真,好像就算給的是一杯毒藥,對方也會毫不猶豫一灌而下。
「非喝不可麼?」月戎罕見地,溫柔的徵詢他的意見,那雙眼睛裡藏了太多安瑤看不懂的東西。
事實上,安瑤猜得不錯,月戎和單于勢同水火,當然在他身邊安插了自己人,安瑤說的每一句話,接過小陶瓶的神色,都事無巨細地落到他的耳朵里。
他在賭,賭三天時間,能在安瑤心裡留下一些不可磨滅的痕跡。
安瑤作勢要把酒杯搶回去:「不喝算了……」
卻見月戎先一步喝下那杯酒,然後按住安瑤的後腦勺吻上來。
「唔……」
冰涼的酒液在火熱的唇舌中沸騰,燃燒。
月戎的另一隻手捆住那截細腰,吻得兇狠而細密,仿佛要把所有的感情匯聚在這一個吻里,這一刻他放棄了過往籌謀的一切,也要拉著這個無情的愛人一起下地獄。
一起死也不錯,到了地里,還能糾纏。
混亂中安瑤扇了他一耳光,十分清脆。
月戎沒什麼表示,單手將他提起來,然後壓在床上,吻沒有斷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這人的動作終於小了,
最後難以抵抗藥性,昏過去,意識消失的前一秒,月戎不甘心地咬了咬安瑤的唇珠。
安瑤緩過氣,一手把他掀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