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濤揚知道自己那個好弟弟丟下公務跑來風月樓喝酒,就知道安瑤多半在這裡。
公事辦完路過風月樓,他便鬼使神差地走進來,好巧不巧,撞上某隻醉鬼。
「知道我是誰嗎?」
安瑤眨眨眼睛,用力閉上,又猛地睜開,不記得,他搖搖頭。
抓住他的那雙手緊了緊:「小侯爺可真健忘。」語氣嘲諷。
想起來了,安瑤伸手指指他:「你是林閻王?」
林濤越隨便找個房間把他抱進去,抵在門上,聞言,那雙鳳眸危險地眯起:「閻王?原來小侯爺私底下喜歡這麼叫我。」
閻王,是夠不討喜的。
他現在在安瑤眼裡就是兩個人,是熟人,安瑤也就放下防備,這樣頭就更暈了:「頭暈。」
安瑤癟著嘴撒嬌,看起來就是一個偷摸喝酒,然後醉倒在酒罐里的狐狸,尾巴垂下來,左右晃動。
「喝了多少酒。」林濤越冷臉給他揉腦袋,心裡想著林濤越這個兔崽子是要好好磋磨磋磨了,回去揍一頓。
安瑤下意識地歪臉去蹭他的掌心:「我不想喝的,林濤揚非要我喝。」
「我回去打他。」
打兩頓。
「好,嗝。」安瑤猝不及防打了個酒嗝,懵住,然後又打了一個。
林濤越勾唇,倒一杯水慢慢給他餵下,小侯爺乖得很,唇水潤潤的。
或許是看見他的眼神,安瑤問:「你要吻我嗎?」
林濤揚一頓,鳳眸挑起:「什麼?」
安瑤疑惑,他看得懂面前這個人的眼神,龔言是這樣,月戎是這樣,許筠也是這樣:「不想嗎?」
那人托起他的臉,又一次問:「你……說什麼?」
「安瑤,你再說一遍?」
安瑤戳一戳男人的唇瓣,就是不說話。
還挺軟,手指按著按著,就碰到牙齒,有口水,安瑤皺眉想要把手指抽回來。
卻被人咬住。
林濤越嘬一口白皙的指尖,在小壞蛋迷糊的視線中貼上那他肖想已久的唇。
和他的人不同。
這個吻很輕,像在對待一個一戳就破的夢。
安瑤等了一會,發現他還是在用嘴唇輕輕地貼,於是便壞心思地伸舌頭去舔。
舌頭被勾住,整個人被男人抱起來抵在門上,沒有著力點,安瑤只能雙腿夾住男人的腰。
門外不時有人經過。
腳步聲,打鬧聲,調笑聲,都像被灌進水裡,咕嚕咕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