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言笑著在那裡落下一吻,掀起眼皮看他:「父母工作的原因,我借讀過很多地方。」又問,「那時你為什麼要欺負同學?」
「不算欺負吧?」盛嶼靠在船艙上,抬起下巴向空中吐煙,「拿來的第二天我都會還回去,錢和東西我一樣沒占。」
「為什麼要……這麼做?」
「為什麼?」盛嶼忽然笑了,「因為我想看看別人最好的東西都是什麼。」
笑容散得很快,盛嶼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自嘲,隔了很久才不冷不熱地問:「你書包當時裝了什麼?寧願親我也不願打開。」
佟言下意識鬆開了握著盛嶼小臂的手,搖了搖頭:「沒什麼,剛做好的作業,怕你搶走。」
男人嗤笑:「我們差了好幾個年級,搶你作業幹什麼?」
佟言不願說,盛嶼也不在乎,將煙咬進嘴裡,擱置了話題。
輕輕吐出的煙霧揉在霞光里,變得漂亮生動起來,連帶盛嶼有些刻意的聲音也變得好聽起來:「知道我唯一沒還回去的東西是什麼嗎?」
隔了很久,他才繼續:「你的初吻。只有你的初吻留下了,所以……」
佟言心尖上像能掐出一把水來:「所以你一直記得。」
盛嶼摘了煙,凝視著佟言,佟言會意,探身吻在男人的唇上,聽他低語,「好在,現在還回去了。」
第14章 有點煩
盛嶼往菸灰缸里磕了磕菸灰,有點煩。
他本來覺著佟言長得斯斯文文,身上又多少有幾分傲骨,應該是個清心寡欲,抹不開面子的主兒,誰料除了第一天在船上,他表現出了有些放不開的侷促,和剛剛開葷的無措,其餘這些日子,像極了身材苗條的耗子一頭扎在米缸里,佩奇那頭粉豬終於找到了個泥坑一樣,沒他媽消停的時候。
原來這廝只敢背地裡看著自己偷偷流口水,現在的口水全他媽蹭自己身上了。
盛嶼一把將趴在自己?上的佟言拽起來,不爽道:「有完沒完?肯他媽半個小時了,現在我晚上做夢都是被野狗追,但凡跑得慢一點兒,就他媽淪為帶肉的骨頭了。」
佟言又輕輕晗了一下盛嶼的候結,啞著聲音說:「食色性也,我只是喜歡你。」
盛嶼有時覺得自己也不能免俗,聽到這話心裡也是舒服的,他將抽了一半的煙送到佟言面前,引著他晗進嘴裡,又一點點夾著煙將人誘到面前,直到越發近了,偏頭輕輕地吻上了佟言的唇角,冷著聲音:「背一句詩給我聽聽。」
佟言淺淺過了口煙,有些痴迷:「一句哪夠,盛總不想多聽幾句嗎?」他從枕下拿出只套子,「我會背很多。」
盛嶼似笑非笑:「這床上什麼時候輪到你說得算了?」
他將套子拽過來,像送煙一樣送到佟言面前:「齩著,知道怎麼做吧?」
薄薄的一片齩在唇里,雙手背在?後,月桼蓋微紛,佟言緩緩?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