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急促起伏的胸膛,盛嶼微微揚眉:「向上還是向下?佟老師自己選。」
氣息更亂了,佟言恨自己不爭氣,他勉力握緊手掌,憤怒地看著盛嶼:「是你說我喜歡閻野的,是你強加給我的!」
「抱歉。」盛嶼似乎露出了真情實意的羞赧,他將佟言擁進懷裡,「閻野比我職位高,比我年輕,我們身材相似,你又一直表現出很愛我的?體,所以……請原諒我看不清自己的感情,原諒我的愚蠢與幼稚。」
「你在……吃醋?」
強大的男人第一次將臉埋入佟言的頸窩,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眼神冰涼:「我很羞愧,佟老師。」
「盛嶼,你真的喜歡我?」
男人的眼角頓然一跳,像是沒聽到佟言的問話,他隨意跳轉了話題:「哦對了,你不是25歲嗎?剛剛錄口供的時候怎麼說26?」
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話題,佟言沉默了半晌。
「前陣子剛剛過了生日。」佟言望著沉沉的夜色,聲音有些暗啞,「生日那天你用我的身份證幫我取過行李箱子,當時我以為你會看到日期。」
盛嶼拉開與佟言的距離,看向他:「那天是你的生日?」
佟言淺淡的笑容像此時天空遙遠模糊的星光:「對,那天是我生日,也是那天,你毫無徵兆的和我提了分手。」
夜,再次靜了下來。
襯得打火機彈出火苗的聲音特別清晰,盛嶼再次點燃了已經熄滅的香菸,反轉菸蒂,向前一送:「我是混蛋。」
佟言接過煙,過了一口,在深沉的夜色,幽暗的花香,和清軟散開的白霧中,看著盛嶼的眼睛:「我再問你一次,你真的喜歡我嗎?」
本是很好回復的一句話,盛嶼卻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。他用拇指搓了搓食指,換了一種站姿後才回視佟言:「我手機中的背景圖雖然是我臨時換的,但那張照片是我相冊內唯一一張與工作無關的照片;今天是我入職以來,第一次在任務中犯低級錯誤,把自己搞進了警局。」
盛嶼一點點靠近佟言:「我會吃醋,會思念,想見你,會由著你對我為所欲為,甚至……讓你稅我。」
「你說,這算不算喜歡?」
深夜的這一隅定格成了一幅畫,佟言用手擦去了背景,擦去了龐雜,也擦去了自己,獨獨留下盛嶼,在一片空白的襯托下,目光只能放在唯一的面孔上。他看著盛嶼,極力穩住自己帶著忐忑的聲音:「我不是你的海島七天大禮包?」
盛嶼擰眉,想起了不算美好的記憶:「我不是你的七天樂嗎?」
佟言臉上忽然帶了一點笑意,搖頭:「不是,那是氣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