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唇邊微微彎起的笑容中,凝固了無法掩蓋的哀傷:「可誰能想到,都一樣。」
兩手反向一扯,佟言驀地撕碎了那些情書!
盛嶼含在嘴裡的煙輕輕一抖,手指扣在辦公桌的桌板上,沒動。
即便薄如蟬翼的紙張,摞在一起撕碎也廢了些力氣,凌亂的紙屑逐漸落於腳下,破碎的邊角上還能看到漂亮的文字,那些「夢」、「斑斕」與「愛」支離破碎。
被紙張鋒利邊緣割破的手指滲出血色,卻不及佟言眼中刺目的紅痕。
將手裡最後一片碎屑輕輕一揚,他沉聲:「讓開!」
斜倚著辦公桌,擋住了去路的男人未動,目光在一地碎屑上掃過,最後落在了佟言的臉上:「佟老師這是想分手?」
佟言繞身而過,在距離盛嶼最近的地方,撂下一句:「別糟蹋『分手』這個詞,你不配。」
兩人的衣角輕輕摩擦,青年眉目低垂,神色很空,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了,如同那些情書一樣,無聲無息。
卻在下一刻,佟言被夾著煙的手狠狠了抓住頭髮,不容反抗地拉到了盛嶼面前!
男人的目光宛如刀刃,帶著陰測測的寒意刺入佟言的身體:「佟老師,我這裡不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能走的地方。」
佟言冷冷地回視:「盛總還想怎樣?又發現我其他可以利用的價值了?」
盛嶼拽著頭髮將人再次拉近,偏頭細細打量著佟言耳後繃緊跳動的脈絡:「你的價值除了能讓我時刻監控閻野的動向,其他的還有什麼?你這破身子?」
話音還未落,男人就驀地偏頭咬上餌後那處連著心臟的脈動,貼著驟然僵硬的皮肉說道:「沒有肌肉,也沒有勁兒,最多稱得上嫩滑,既然佟老師說我不配說『分手』,那就打個離別炮吧!」
說完,便猛然反身,將佟言壓在了辦公桌上!
「你不是喜歡在辦公室做嗎,最後一次滿足你。」
「不要!盛嶼,住手!」
寬大有力的手掌按著白皙的頸子,盛嶼手下一動,聽到了拉鏈拉開的聲音。
涼浸浸的空氣包裹住了佟言,他第一次因為在盛嶼面前曝露身體而感到憤怒和羞恥,像身無分文的人還要跪下乞討,連那點所謂的尊嚴也被奪走了。
佟言開始奮力掙扎,如同困在淺灘的游魚,被日光暴曬瀕臨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