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言微微蹙眉,別開目光:「我和盛嶼已經沒關係了,我只是不希望鬧出什麼不好收場的事情,難道你不想閻野沒事?」
「想啊。」薛寶添輕嗤,「我他媽想替政府向他爸道歉,國家欠他爸一個避運套。」
眉眼冷厲的青年「草」了一聲,笑道:「生的兒子全身上下除了一個器官好用,其餘的都他媽是擺設。」
佟言有下意識地脫口問:「哪個器官好用?」
薛寶添一哽,咬著煙神情古怪:「少問。」
佟言瞬間明白了,他想起了盛嶼對自己的諷刺,忽然就有些妒忌:「我也……好用。」他垂眸看著所剩無幾的咖啡,文雅有禮地說道,「持久。」
薛寶添頓時來的精神,身體前傾靠在桌子上,聲音壓得比佟言還低:「盛嶼……」他錯了一下詞兒,「他真給你當媳婦兒?」
佟言沒反駁,便是默認。
「牛逼。」薛寶添壞笑著攛掇,「能圧著那壞種,你還分什麼手?不他媽聽話就拖床尚教訓一頓,想想就過癮。」
佟言不知想到了什麼,面色更加灰敗,他將偷拍的照片轉發給了薛寶添,又一次重申:「如果有人找閻野簽這單合同一定要小心,最好不簽。」
薛寶添一針見血:「你曾經是盛嶼的男朋友,又是閻野的私人財務顧問,對他們之間的矛盾再也清楚不過了,你現在這番舉動,是在擔心盛嶼違法吧?怕他因此吃上官司?」
佟言猛然抬頭,迅速反駁:「不是。」
薛寶添夾著煙的手輕輕擺動了一下:「佟言,你心中有誰?想幫誰?這些都與我無關。合同的照片我會轉交給閻野,不管你的初衷是怎樣的,都要謝謝你。」
羹匙攪動咖啡,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越的聲音:「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,不用你謝。」
「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閻野攤牌,非要拐我這道彎兒?難道不直接接觸閻野,你的行為就不算徹底背叛盛嶼了嗎?」薛寶添收起散漫的表情,「既然你找到我,我就可以替閻野向你說聲謝謝。」
「這單生意我會推掉。」閻野的聲音拉著薛寶添回神。
沙發里,閻野擁著人,小氣巴啦的將棒棒糖又要了回來,方向一轉放進自己嘴裡。薛寶添懶得與他計較,他菸癮犯得厲害,搓了搓手指,啞聲問道:「雖然盛嶼背後使了小動作,但你沒有實據,這事便不好張揚,明晃晃送上門來的高利潤生意你不做,在公司說的過去嗎?」
「這單生意是衝著我的名號來的,如果我在同一時期接了更好的,可以為公司賺更多錢的生意,推了這單也就理所當然了。」
「你有更好的選擇?」
「對,也是今天來找我洽談的。」閻野將薛寶添往懷裡帶,「所以,最近我要出個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