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都很有意義,可是這些意義現在對他來說,已經不重要了。諶衍這麼想著,伸手把人垃離了垃圾桶,撿起滾落在一旁的籃球,遞到青年面前,「沒那回事,別想太多,那些真的是我準備丟的,回去打球吧。」
青年詫異地看著諶衍,接過籃球,又再次確認:「真的不用嗎?有些東西丟了還挺可惜的。」
諶衍搖了搖頭。剛才他只是有些猶豫罷了,既然老天已經幫他做了決定,丟了就丟了吧。
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衝著青年揮了揮手,拖著行李箱往附近的公車站走去。
乘公交車從這裡到江城大學,一共要經過十五個站,需要大約四十分鐘,車子二十分鐘一趟。只要諶衍能趕上早上七點二十的那趟車,就可以在學校第一節課打鈴前,到達辦公室。
在買車之前,諶衍都是乘公交車上班,無論是對線路還是公交車的發車時間,都了如指掌。如今一下子要離開這個地方,他的心裡倒是真的有些不舍。
突然,轟鳴聲由遠及近出現在他面前,諶衍抬頭,只見一輛黑色的哈雷停在了他的面前。
摩托車手取下頭盔,正是剛才那位穿著灰色衛衣的青年。
「你這是要去哪呀?我順路送送你唄!」青年從車上下來,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諶衍,又看了一眼他腳邊的行李箱,「早知道我應該開四輪的過來,這輛還是有些小了!」
一邊說著,他直直走到諶衍對面,向他伸出手笑道:「還沒做自我介紹,我叫路南恆。」
諶衍從未見過如此自來熟的人,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。見青年沒有收回的手的打算,為了避免尷尬,只能猶豫著把手伸了出去。
不料手剛伸到一半,就被對方一把抓住,鄭重地握了個手。
路南恆似乎對他的防備視而不見,俯下身在箱子旁邊不停比劃著名,又轉頭比劃了一下他的摩托車,雙手環胸,像是在思考著什麼。
諶衍只覺得四周圍都寫滿了尷尬二字,目光焦急地望向遠方,又低頭反覆核對著時間,由衷希望公交車立馬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「我知道了!」
諶衍被嚇了一跳:「什麼?」
「等一會你坐這,然後我把箱子立起來綁在你身後,這樣就可以都裝下了!」
說著,他便開始動手想要抬箱子,嚇得諶衍立馬把人按住。
「太麻煩了,公交車馬上就要來了,也就幾站路,很快的!」諶衍緊緊拉著箱子,害怕只要一鬆手,就會被對方搬上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