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諶衍,我需要你的幫助。」
看準了路南恆對諶衍言聽計從,所以說服他去看心理醫生這件事情,就落到了諶衍頭上。
不想醒過來的路南恆對此竟毫無異議,只是歪頭看著諶衍道:「那你會陪著我一起去嗎?」
雖然有些意外,諶衍卻也認真地點了點頭:「當然!」
心理諮詢定在了一個周末。
「等會我會對你進行催眠治療,你只需要跟著我的節奏慢慢放鬆自己就行。」進入診室前,醫生向路南恆交代著注意事項。
路南恆點了點頭,握著諶衍的手不由得收緊。
「別怕,我就在隔壁看著你。」諶衍回握住他的手,如當年一般,目送他跟著醫生進了診室,這才深呼一口氣,邁進旁邊的觀察室。
觀察室與治療室中間隔著隔音玻璃窗,諶衍看著路南恆躺上了病床,按醫生的指示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治療持續了一個小時,諶衍也憂心了一個小時。看著路南恆臉色發白地從治療室里出來,心裡止不住地心疼。
「感覺還好吧!」諶衍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,皺眉問道。
路南恆點了點頭,伸開雙臂摟住諶衍的腰,熟練地在他頸窩裡找到最舒適的位置,靠著不願撒手。
醫生跟在他身後出來,朝諶衍笑著點了點頭:「患者的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,麻煩家屬跟我來辦公室一趟。」
雖然不情願,可路南恆還是放開了手。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道:「那我去車裡等你。」
說罷,轉身朝電梯間走去。
跟著醫生進到辦公室,諶衍迫不及待地問道:「他的情況怎麼樣?」
「不是很樂觀。」醫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神情嚴肅了不少,「那件事情對他的心理創傷比較嚴重,需要慢慢溝通。不過患者對此似乎並不是很配合,你們可能還需要再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。」
「不配合?」
「或者說他的戒備心很強,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一段往事,所以直接把那段經歷封鎖起來。」醫生嘆了口氣道,「這種情況需要家屬配合,給予患者足夠的安全感,讓他願意把這件事情說出來,只有說出來,才能真正解決問題。」
往後的幾天,醫生的話一直在諶衍腦海中迴響。反倒是路南恆,除了剛結束時臉色白了點,之後竟然一點不良反應也沒有,甚至在第二次治療時,竟然還主動要求一個人去。
「你真的可以嗎?」諶衍擔心地看著他。
「沒事。」路南恆上下打量著他,笑道,「倒是你,明明是我去治療,回來之後你看起來比我還要不對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