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:「……」你愈說我便愈發的沒有底氣了,你這是在給我拆台罷?
胡亥眼眸轉動, 章平和「自己」不熟悉, 都能感受到「自己」的前後變化, 更別說是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了, 他們聽了韓談的話,亦不知會怎麼想。
不行……
胡亥心道, 不能坐以待斃, 若是依著韓談的話, 與他對峙,豈不是落入了韓談的陷阱之中, 絕對不能由著韓談這個小作精來主導, 需要打破他的計劃才是。
胡亥靈機一動,連忙低聲對章平道:「章平哥哥, 快快,帶我離開這裡。」
「這便走了?」章平奇怪:「不知韓談還要犯甚麼壞,不再聽聽了?」
「聽聽管甚麼用,」胡亥道:「要破局才是。」
章平當即帶著胡亥,悄悄的溜出圄犴,胡亥對章平咬了兩句耳朵,小聲的說了些甚麼。
章平點點頭,道:「好,我這便去!」
「快去快去,」胡亥揮揮小白手,道:「章平哥哥,一定要表現的很是焦急,全都靠你啦!」
「放心罷,」章平信誓旦旦的點頭:「我知曉了。」
於是胡亥與章平分頭行動,胡亥往下榻的寢殿一路跑去,章平則是折返回圄犴。
「不好了!不好了!」章平的大嗓門,在圄犴外面響起,誇張的震懾十里,圄犴里里外外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他本就聲音洪亮,尤其是拔高嗓音,一下子將韓談的笑聲覆蓋了下去。
嬴政道:「何人喧譁?」
獄卒趨步入內,稟報導:「回稟陛下,是章平小君子,君子說……說幼公子不好了!」
「甚麼?」扶蘇心頭一緊:「亥兒怎麼了?」
「這……小人不知。」
扶蘇蹙眉道:「君父,兒子請求宣章平君子入內。」
嬴政看了一眼韓談,點點頭。
「不好了不好了!」章平好似變成了一隻人形複讀機,一路風風火火的跑進來,嘴裡只會說這麼一句話。
「不好了不好了!不好了!」
扶蘇見到章平,連忙道:「章平,你不是送亥兒回去歇息?亥兒怎的了?發生了甚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