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平一驚,趕緊用袖子胡亂蹭了蹭眼目。
胡亥與扶蘇應聲入門,走了進來。
「好多好吃的呀!」胡亥笑眯眯的道:「章邯哥哥,亥兒實在是不忍見到章邯哥哥和章平哥哥互相誤會,所以昨日一不小心,便對章平哥哥說漏了嘴,把咱們的小秘密說了出去,你不會責怪亥兒罷?」
章邯十足無奈,他一直不告知章平,其實也是怕章平秉性急躁,惹是生非,適得其反,不過如今結果是好的,二人解開誤會,也沒有產生更多的誤會。
章邯拱手道:「下臣還要多謝幼公子,若不是幼公子,下臣亦無法與家弟和解。」
「和好便行啦!」胡亥甜滋滋的道:「兄弟之間哪有隔夜的仇吶!」
章平傻笑一聲,撓了撓後腦勺,道:「這話怎麼聽起來如此別扭?」
胡亥不理傻裡傻氣的章平,對章邯道:「章邯哥哥,亥兒想請你幫一個忙。」
章邯恭敬的道:「幼公子言重了,幼公子助下臣與弟親和解,下臣欠幼公子一個人情,別說是幫忙,下臣願為幼公子肝腦塗地!」
胡亥擺擺手道:「不需要肝腦塗地那麼嚴重,只需要……嗯,來一些軟的。」
「軟的?」章平奇怪:「甚麼軟的?」
胡亥之前與扶蘇所說的「軟」,便是章邯。
日前俘虜韓談之時,從章平的口中,胡亥得知了一些韓談的往事。當年韓談在韓國不受寵,被遣送到齊國的稷下學宮習學,被精神失常的母親逼迫著穿女服,遭受到了稷下學宮學子的嘲笑,是章邯呵斥了那些學子。
章邯聽聞胡亥這般說,似乎終於想起來了,道:「是他?當時那位韓公子,便是韓談?」
胡亥點點頭:「正是談談了。」
章邯道:「怪不得有些面善。」
胡亥笑道:「章邯哥哥,你可是談談心中的白月光,硃砂痣呀!」
「白月光?」章平不解風情的看了看戶牖之外:「正是晌午,哪來的甚麼月光?我哥也沒痣啊!」
胡亥恨鐵不成鋼的道:「章平哥哥你好笨哦,亥兒的意思是,因著章邯哥哥曾經救過韓談,所以這般多年過去,韓談還對章邯哥哥念念不忘,簡單來說……韓談喜歡章邯哥哥。」
「甚麼?!」章平大嗓門差點把房頂掀開:「他喜歡我哥?!可、可他是男子啊!不行,決計不行!」
章邯見弟弟像轉磨一般焦躁的原地打轉,無奈的道:「平兒,你坐下來,勿要衝撞了兩位公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