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敬諾。」章氏兄弟並著韓談準備退下。
嬴政轉頭道:「扶蘇也先退下。」
扶蘇似乎有些意外,君父要與幼弟單獨談話,需要避諱自己,也不知要說些甚麼。
「敬諾,君父。」扶蘇應聲,恭敬的退了出去。
一時間,營帳中只剩下胡亥與嬴政二人。
胡亥有些許的緊張,和便宜爸爸獨處一室,怎能不緊張?尤其是這個便宜爸爸,還是重生版本的秦始皇!
胡亥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嬴政頭頂的方向,想要看看標籤,剛一抬頭,已然很是謹慎,還是被嬴政逮住了目光。
嬴政也往上看了一眼,微笑道:「亥兒,又在看甚麼?」
「沒……」胡亥趕緊低下頭,乖巧的都不敢撒嬌,一板一眼的,生怕多說多錯。
撒嬌這套用在哥哥身上,那是百試不爽,但是用在便宜爸爸身上,很可能頑脫啊!還是不要浪的好。
嬴政笑道:「不必緊張,亥兒可是功臣呢,你這番苦肉計,直接收服了韓談與他的舊部,可謂妙極,真真兒不愧是……朕的兒子。」
胡亥聽他話裡有話,分明在強調「朕的兒子」。
其實日前,胡亥與嬴政已然說開了,在嬴政面前,胡亥早就掉馬了,馬甲扒得乾乾淨淨,嬴政已知曉,胡亥並不是真正的公子胡亥。
胡亥乾脆破罐子破摔,真誠的道:「不瞞君父,其實……其實亥兒這並非甚麼苦肉計。」
「哦?」嬴政饒有興致的看著胡亥。
胡亥一點子也沒有保留,主打一個真誠,道:「亥兒如此怕疼,怎會捨命相救韓談呢?當時我本打算跑得遠遠兒的,哪知那匹破馬,突然尥蹶子,把亥兒甩下了馬背,那麼巧,正巧撲在韓談身上,後來便……」
嬴政少許愣了一瞬,隨即忍不住笑起來:「竟有此事?」
胡亥嘆氣道:「正是呢,亥兒現在渾身都疼,從未這般疼過。」
嬴政又是笑了一聲,道:「你倒是有趣兒,把這些都與朕說了?何不順水推舟?」
胡亥笑到:「在君父面前,胡亥哪裡敢裝腔作勢呢?早晚還不是要被君父看穿?既然如此,乾脆坦坦誠誠的,亥兒對君父,可是毫無保留的!」
嬴政挑眉道:「哦,是麼?」
胡亥:「……」當然,自己保留了知曉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都是重生的,這一點。
嬴政道:「看來亥兒是個乖孩子。」
他說著,輕輕撫摸著胡亥的面頰:「望你以後,也對君父如此坦誠以待。」
「那是自然啦。」胡亥甜滋滋的答應。
【並不是那麼信任你的君父嬴政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