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胡亥這般說辭,也不是沒有道理。胡亥的皮膚饑渴症是一種心理疾病,或許與年幼有關係,其實胡亥內心裡渴望親情,依賴感情,可這些對於瘋子怪胎的胡亥來說,實在太遙遠,太奢侈。
這兩日扶蘇總是疏遠胡亥,胡亥潛意識裡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危機,因此才會觸發皮膚饑渴症發作。
【心疼你的兄長扶蘇】
【心軟的扶蘇】
扶蘇道:「是哥哥不好。」
他說著,眼神略微有些暗淡,幽幽的嘆了口氣,道:「亥兒身邊有那般多的人圍著你,連韓公子也與你走得親近,為兄……」
他說到這裡,胡亥一把摟住扶蘇的腰身,靠著他胸口蹭了蹭,撒嬌道:「哥哥天下第一好!旁人都比不上哥哥!」
扶蘇一愣,低頭看著懷中的胡亥,胡亥揚起小臉蛋兒,甜滋滋的道:「哥哥,亥兒最——喜歡哥哥了!」
扶蘇一笑,不知怎麼的,心底里一塊大石頭好似落了地,狠狠松出一口氣。
胡亥眨巴了兩下大眼睛,眼眸靈動狡黠,嗓音更甜了,道:「那——哥哥這麼好,亥兒能不能不飲藥了?」
扶蘇斷然道:「不可。」
胡亥癟著嘴巴道:「哥哥——」
「撒嬌也不可,」扶蘇道:「湯藥還是要飲的,亥兒乖一些。」
胡亥:「……」
自從幼公子突然昏厥病倒之後,扶蘇便不總是呆在幕府大帳之中,又如往常一般,清晨陪著寶貝弟弟用朝食,中午回來用午膳,黃昏一到雷打不動的「下班」,那是一點子也不加班。
胡亥將養了好幾日,嬴政特意下令,胡亥養傷的日子森*晚*整*理不要啟程,便讓胡亥好好兒的將養,如此一來,胡亥的傷勢恢復的不錯,只要不劇烈運動,傷口便不會撕裂。
胡亥的傷勢好得差不多,扈行大部隊也該啟程了。
今日便是啟程的日子,胡亥鑽入轀輬車中,往車子裡一靠,韓談走過來,作勢要上車。
「誒,談談,」胡亥從車窗伸出手來攔住他,道:「你這是做甚麼?」
韓談道:「我來與幼公子同乘,也好保護幼公子,若是有甚麼吩咐,只管知會我去做便是了。」
胡亥搖頭,道:「不行不行。」
韓談一頭霧水:「甚麼不行?」
胡亥老神在在的道:「你不能與我同乘,你我走得太近,我哥哥是會吃味兒的。」
韓談:「……」吃味?
胡亥還在道:「談談,本公子知曉自己為人很有魅力,但你要懂得克制,從今天起,本公子要與你保持一些距離,以免我哥哥吃味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