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也只有這個法子說的通了。
韓談似乎想起了甚麼,欲言又止。
【猶豫要不要開口的韓談】
胡亥看到他的標籤,道:「談談,你有甚麼想說的,儘管說罷,咱們都落到這個田地了,還有甚麼是不能說的?」
韓談點頭道:「韓談畢竟是韓人舊民,恐怕這個事情說出口,幼公子會覺得我是挑撥離間。」
胡亥用甜滋滋的嗓音道:「咱們也算是曾經出生入死過的交情了,你說出來的話,我還能不相信嘛?」
【超級感動的韓談】
韓談眼眶有些發紅,微微吸了吸鼻子。
【愛哭的韓談】
胡亥發現,原來小作精韓談竟然是個小哭包,十足容易感動。
韓談下定決心,道:「幼公子,方才水匪遣醫者為你診脈之時,我隱約看一個人站在戶牖外面。」
如今天色已經昏暗下來,胡亥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,水砦里點著火把,從戶牖看出去,能看到一片依稀的人影,應該是守在外面的水匪。
韓談壓低聲音,道:「醫者為幼公子診脈之後,出去回稟了水匪之中管事之人,我仿佛看到了……秦廷的介冑。」
胡亥睜大眼目,怪不得韓談吞吞吐吐,他的意思是說,這個水砦里有秦軍!而且還是個管事的,權位不會太低。
胡亥聯想到船上放火的內鬼,不由眯了眯眼目,道:「談談,你還沒說完罷?」
韓談點點頭,道:「我也只是趁著開門的時候,從門縫偷偷看了一眼,沒看太清楚,然……那個秦軍的背影,尤其是披風,很像武信侯。」
「馮無擇?」胡亥喃喃的道。
軍中出現了內鬼,放火燒了大船,水匪準確無誤的襲擊了他們的船隻,一切都好像經過完美的策劃,絕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,且這些水匪完全不像是求財,行徑古怪的厲害。
胡亥道:「難道……真是內鬼?」
韓談道:「我不敢肯定是不是武信侯,畢竟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,韓談乃是韓人舊民,唯恐說出這句話,仿佛是在挑撥離間,但若是真是武信侯心存不臣,幼公子,這事情便大了。」
吱呀——
嘩啦嘩啦!
有人從外面打開屋舍大門,胡亥和韓談聽到動靜,立刻閉上嘴巴,默契的誰也沒開口。
大門被打開,一個水匪守衛從外面走進來,道:「我就聽見屋兒里有動靜,還真是醒了!」
胡亥眼眸微動,立刻裝作害怕的模樣,掙扎著撲下床榻,毫無章法的衝著外面跑去,大喊著:「放開我!放開我!你們知道我是誰嘛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