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濤有些許的緊張:「我兒,陛下召見,這……這能成麼?」
「怕甚麼!?」馮無利道:「我的謀算天衣無縫,這會子那小公子,怕是躲在陛下懷裡,哭著鼻子指證馮無擇呢!」
馮濤道:「可是……可是這……」
「可是甚麼?」馮無利道:「你想想看,那個馮無擇,說好聽了是我的兄長,你的兒子,說不好聽了,他發達之後哪裡有提攜過我們?他一個武信侯,想要給咱們某得一官半職,不是放個屁的事情,饒是如此,他竟如此小氣,甚麼也不想著咱們,你只當沒有這個兒子!等我做了武信侯,哼哼,保准叫你發大財!」
馮濤把心一橫,道:「好、好罷!」
二人進入幕府大帳,便聽到「嗚嗚嗚……嗚嗚……」的聲音。
抬頭一看,果然,正如馮無利所料,幼公子胡亥正坐在嬴政腿上,窩在嬴政懷中,吭吭唧唧的哭鼻子呢。
「嗚嗚嗚……」胡亥哭唧唧的道:「君父,亥兒險些死在那些水匪手中,還以為……嗚——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君父了吶!亥兒怕怕!」
胡亥一面哭,一面觀察著標籤。
【完全不吃你這套的君父嬴政】
胡亥:「……」
雖然便宜爸爸不吃這套,但完全不妨礙胡亥假裝哭唧唧,畢竟這是要哭給羣臣看的。
胡亥心中感嘆著,哇——便宜爸爸的胸肌也很厲害哦!這一波哭的不虧!
馮無利咕咚一聲跪在地上,瞬間也哭了出來,哭天搶地的道:「陛下!陛下啊!!小民有罪!有罪——」
「哦?」嬴政道:「馮無利,你何罪之有?」
馮無利用袖袍蹭著眼睛,把眼睛蹭得通紅,道:「小民……小民千不該,萬不該,不該有這麼一個大逆不道的兄長啊!小民實在沒想到,兄長會……會如此大逆不道的造反!竟是與水匪勾結,謀害陛下與兩位公子,真是……真是最該當誅!請陛下放心,小民一定大義滅親!大義滅親!」
「甚麼?」羣臣登時躁動起來:「武信侯?」
「水匪是武信侯勾連的?」
「不會罷?」
馮無利和馮濤一愣,怎麼回事?為何羣臣這般驚訝,難道……難道幼公子還未指證馮無擇?
胡亥從嬴政懷裡探出頭來,道:森*晚*整*理「馮無利,你在說甚麼呀?武信侯怎麼會勾連水匪呢?」
「這……幼公子?!」馮無利大驚失色:「幼公子你沒有指證武信侯?」
「指證武信侯?」胡亥眨巴了兩下大眼睛,裝作天真無邪的模樣:「本公子為何要指證武信侯?」
「可是,那些水匪……」馮無利震驚的道:「那些水匪是武信侯指使的啊,目的便是……便是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