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」章平著急的道:「我當然沒忘!我說的都是、都是真心肺腑之言,可以對蒼天起誓,我章平便是喜歡你,那又如何?」
韓談沒想到他這般坦然的承認,面色微微殷紅,他本就生得精緻,只是平日裡總是冷著一張臉面,擺出生人勿近的疏離,如今面色殷紅,竟猶如桃花的花瓣,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嬌艷之感,把章平看得痴痴然,渾渾噩噩。
「我……」韓談說不出口。
「啊喂,你們夠了!」胡亥打斷了二人互訴衷腸的旖旎氣氛,揮了揮手,將半空中不存在的粉紅泡泡毫不留情的戳破。
胡亥不雅致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:「你們若要調情,請回自己的營帳,本公子難道是你們調情中的一環嘛?」
【面紅耳赤的章平】
【不好意思的韓談】
韓談:「……」
章平「……」
「走走走,」胡亥催促:「本公子困了,要歇午覺,你們二人回去膩歪。」
韓談有些擔心,道:「幼公子當真沒事罷?」
章平拉著韓談的手,道:「我有話與你說。」
二人離開了營帳,章平迫不及待的道:「你呢?」
「甚麼?」韓談反詰。
章平認真的道:「我說喜歡你,中意你,你呢?你對我到底是個怎麼想法?」
韓談張了張口,想說甚麼,但被章平搶了先,章平突然低下頭,含住了韓談的嘴唇。
「唔!」韓談大吃一驚,生怕被巡邏的虎賁軍看到,略微有些掙扎。
章平沙啞的道:「你不要回答我,我怕你會拒絕。」
說罷,再次吻下去,緊緊摟著韓談的腰肢,仿佛要將人揉入骨髓,滿滿都是強烈的占有欲。韓談渾身酥軟,起先還能反抗,而後手臂勾住章平的脖頸,有些青澀的回吻著章平。
「喂!」營帳中傳出胡亥的嗓音:「走遠點再親!」
胡亥無奈的聽著外面輕微的呻*吟聲,經過他的提醒,那二人終於走遠,跫音遠去。
胡亥翻了個身,把錦被蒙在頭頂,他沒甚麼胃口,身子還懶洋洋的拿不起個兒來,悶在錦被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「唔——」等胡亥醒過來的時候,營帳中黑壓壓的一片,天色竟已經黑透,仔細一看,怕是過了子夜,這一下午愣是被自己個兒給睡過去了。
胡亥從軟榻上爬起來,嗓子更是刺痛,疲懶的感覺沒有褪去,反而愈演愈烈,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也不知發熱沒有。
口渴的厲害,胡亥摸黑下了榻,渾渾噩噩的走出去,營帳門口沒有寺人,合該是在換班。
胡亥沒看到扶蘇,不知他是不是又在儁兒的營帳中,乾脆自己走出來,一面揉著眼目,一面往前走,想要找寺人端些水來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