桀儁「呵呵」沙啞一笑,道:「看來,你今日是走不了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大長老剛說了一個字,登時睜大了眼睛,桀儁的長劍已經刺透了他的心竅,手腕一轉,嗤一聲又拔了出來,鮮血滴滴答答的流淌而下,桀儁甚至踩著大長老的屍首,用他的衣襟擦了擦長劍上的血跡。
「咦——」胡亥嫌棄的後退了好幾步,以免鮮血濺到自己身上,搖頭道:「儁兒,你下手太狠了。」
桀儁瞥斜了他一眼:「還不是因著幼公子太不安分?」
桀儁走向胡亥,道:「幼公子才到族中一天,便惹出這麼許多的事情,看來……必須要速戰速決了。」
「你做甚麼?」胡亥往後退了幾步,已然退到了榻邊上,退無可退,道:「儁兒,暗戀本公子是沒有結果的。」
桀儁不理會他的片湯兒話,「嗤!」一聲,手起劍落,直接割斷了胡亥的一縷頭髮。
「算起來,長公子也應該進入越地了罷?」桀儁把頑著手中的頭髮,道:「我這便移書一封,送給長公子,告訴他,他的寶貝弟親,正在我的手中。」
…………
扶蘇一行人離開營地,浩浩蕩蕩的往越地而去,他們這一路上並未聽說胡亥被擄劫的消息,按照日程,順利抵達了越地。
這日裡,扶蘇便率領著虎賁軍來到了與西嘔會盟的大營,越人將領站在門口迎接,笑道:「這便是秦長公子,果然器宇軒昂啊!」
扶蘇淡淡的道:「予是來會盟的,客套之辭便不必了,請罷。」
眾人進入了幕府大帳坐下來,扶蘇掃視了一眼在場眾人,越人來了不少,但並沒有一個人的穿戴,是西嘔君的規格。
扶蘇瞭然的道:「看拉你們的國君不守信用,並沒有赴會。」
越人將領尷尬的道:「不瞞秦長公子,國君他身子突然抱恙,因此無法參加此次會盟,特意吩咐我為特使,若有怠慢之處,還請長公子海涵。」
秦人擔心越人使詐,越人也擔心秦人耍詐,因此西嘔君口口聲聲說會親自會盟,但其實並沒有前來,而是找了一個特使。
越人特使道:「請長公子放心,君上雖然沒能前來參加會盟,但十足誠意,還請長公子釋放桀儁將軍,還有一干俘虜,有甚麼條件,咱們慢慢的談,都是好商量的。」
「報——!!!」
便在此時,有人在外面大喊。
越人士兵沖入營帳,道:「將軍,急件!」
與此同時,屠雎也走進營帳,將一張小羊皮遞給扶蘇,沉聲道:「長公子,扈行大營送來的急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