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使可是西嘔君親自指派的親信,代表了西嘔君的顏面,地位不低,桀儁便沒有說話,讓越人特使找回一些顏面也好。
哪知扶蘇根本不理會他,而是道:「桀儁將軍,又見面了。」
越人特使臉上變色,被扶蘇無視,心中十足的不舒坦。
桀儁道:「的確是久違了,秦長公子,長公子沒想到有這麼一日,會求著我們會盟罷。」
扶蘇道:「確實如此,予實屬小看了桀儁將軍,在那樣重重嚴密的虎賁軍看守之下,桀儁將軍竟能全身而退,還擄劫了幼弟,果然不可小覷,可惜了……若桀儁將軍是自己人,合該多好?」
越人特使立刻戒備起來,自己人?
桀儁反駁道:「我桀儁,與秦狗不共戴天,便是死,也不會是自己人。」
他知曉扶蘇心機深沉,立刻引導了話題,道:「秦長公子,難道你不想見見幼弟麼?」
說罷,一揮手,士兵推著囚車上前,扶蘇隔著湍急的河水,終於看清楚了胡亥。
胡亥全身幫著繩子,脖子上架著加鎖,還被鎖在囚車之中,活脫脫一個小可憐兒。
「亥兒!」扶蘇沉聲道:「桀儁,不要傷害亥兒,或還有的可談。」
桀儁笑起來:「長公子,你也有對我低聲下氣之日?如今我已然逃離秦軍的桎梏,還擒了你的幼弟,這場會盟,合該反過來了罷?」
扶蘇慢慢鎮定下來,道:「桀儁將軍此言差矣,你既然逃跑,又俘虜了幼弟,為何還要會盟?說明你還有要緊的東西,在予的手中,不是麼?」
桀儁微微眯起眼睛,竟有些語塞。
扶蘇又道:「是你們越人的俘虜,對麼?」
桀儁抿著嘴唇。
扶蘇繼續道:「跟隨你喬裝改扮成水匪的俘虜,合該都是你的親信麾下,如今他們都在我秦軍的掌控之中,你於心不忍,想用幼弟作為要挾,交換俘虜,對也不對?」
越人特使一聽,看向桀儁,道:「桀儁將軍,不可啊!那些將士已然被秦軍俘虜,生死都不知,決不可用秦人幼公子交換俘虜,再者說了,在我們眼中,將士被俘,那都是極其屈辱的,便算是救了回來,在族中亦抬不起頭來,還不如死乾淨算了!」
「哦吼!」胡亥插嘴道:「特使,你這麼說,是不是在暗示桀儁將軍呀?桀儁也被我們秦軍俘虜過,你這意思就是說桀儁將軍還不如死了乾淨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