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蘇清了清嗓子:「為兄便不必……」了。
不等他說完,胡亥跳起來,仿佛小貓一樣,突然亮起爪子,「唰!」一爪子落在扶蘇的脖頸。
疼倒是不疼,略微有些刺辣,與扶蘇那些上戰場的傷痛比起來,簡直不值一提。
胡亥在扶蘇頸側撓了一下,留下三條指甲的抓痕,然後又給扶蘇整理了衣領,將抓痕若隱若現的蓋住,仿佛想要遮蓋,但偏偏露出了個七七八八。
「好啦!」胡亥笑眯眯的道:「如今的哥哥,便像是一個風流了一整夜,偏偏要裝作假正經的秦長公子。」
扶蘇:「……」
今日是第一天會盟,西嘔君帶著越人早已來到了幕府大帳之中,左等不見扶蘇,右等還是不見扶蘇。
西嘔君讓特使去看看情況,特使回來之後,滿臉不屑的笑容,道:「回稟君上,那秦長公子還在與他的愛寵纏綿呢!嗬,隔著半里,恨不能都聽到他們的調笑之聲,不堪入耳,怕是昨夜整晚風流,眼下才堪堪起身,還要再等一會子。」
「哈哈哈!」西嘔君被晾在這裡,聽了不但不生氣,反而大笑起來:「無妨,便再等一等,這是好事兒啊,說明那個秦人,果然不是秦國公子,只是一個男寵罷了。」
「君上說的正是!」
於是又等了足足半個時辰,扶蘇才帶著胡亥走進了幕府大帳之中。
扶蘇坐下來,伸手一拽身邊的胡亥,胡亥「啊呀」一聲軟綿綿的嬌呼,倒在扶蘇懷中。
扶蘇將他抱起來,讓他坐在自己懷裡,完全不避諱他人的眼光,胡亥便一臉做作的靠著扶蘇胸口,扮演小鳥依人。
「哈哈啊!」西嘔君笑道:「看來秦公子是懂得享受之人,昨夜……」
他說著,看了一眼扶蘇脖頸上的抓痕,還有胡亥脖頸上的紅痕,笑道:「昨夜怕是艷福不淺啊!你們中原人有句話,小別勝新婚,誠不欺我啊!」
「扶蘇哥哥,」胡亥把臉埋在扶蘇懷中,用小拳拳捶著扶蘇胸口,道:「好羞人吶!」
【別你調侃的有些不自然的兄長扶蘇】
扶蘇咳嗽了一聲,道:「西嘔君,咱們還是談談正事罷?」
「是了是了!」西嘔君道:「會盟要緊!會盟要緊啊!」
扶蘇道:「如今我秦軍手中,握著萬餘人西嘔俘虜,西嘔君想要將這些俘虜贖回去,怕是……需要下些血本兒了。」
西嘔君道:「誰說我要贖回這些俘虜了?」
扶蘇道:「西嘔君可真會開頑笑,你若不想贖回俘虜,何故在此會盟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