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蘇眼神變得堅定起來,拱手道:「兒臣願為君父分憂,南征西嘔!」
「好。」嬴政頷首道:「朕便將兵權交給你,望你旗開得勝。」
扶蘇準備乘勝追擊,南征西嘔,這可是朝中的大事。
對於南征來說,秦廷長久以來,都沒有一個好的對策,但如今不一樣了,他們俘虜了這許多的西嘔士兵,還有桀儁的投誠,屠雎作為臥底,眼下的把握比上輩子大得多。
扶蘇第二日便在幕府召開議會,將將士們全都聚攏而來,探討南征的事情。
胡亥也走進幕府之中,坐了下來,托著腮幫聽他們吩咐。
桀儁道:「南征最大的苦惱,便是西嘔地勢複雜,大多叢林沼澤,除此之外,若由我來領軍,西嘔軍簡直不堪一擊!」
日前桀儁這般說法,還有許多人反駁,畢竟他是新來的降臣,沒有甚麼信服度,但經過鐔城嶺一戰,再無人質疑桀儁的能力,桀儁是有自負資本的。
屠雎蹙眉道:「如今我的身份雖然已經曝光,但西嘔君遠在越地,應該還不知曉,若是讓秦軍穿上西嘔的介冑,由我領兵,佯裝回報,如此一來,便可暢通無阻的進入西嘔,必不會有人阻擋,地勢問題,也便解決了十之七八。」
桀儁吃驚的看了一眼屠雎,冷嗤道:「我還真是小看你了,論起狡詐,你當屬第一。」
屠雎說的的確是個好法子,他們如今俘虜了這麼多西嘔兵馬,介冑多得是,只要秦軍換上西嘔的介冑,再有屠雎帶領著,誰能看出來這些兵馬是假的西嘔軍?到時候便可暢通無阻。
胡亥一笑,道:「誒!倘或屠雎再抓了儁兒,押解著儁兒回到西嘔,你們說,西嘔君會不會一歡心,直接露臉?」
桀儁撇嘴道:「屠雎是狡詐,幼公子是蔫壞兒。」
胡亥道:「這可不怪亥兒呀,儁兒你在西嘔君心中,便是一根倒刺,西嘔君若知曉你還活著,並且被屠雎壓送回去,絕對歡心壞了!儁兒你得反思反思,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吶!」
桀儁:「……」
扶蘇道:「這的確是個好法子,只是略微有些危險,不知桀儁將軍可願一試?」
桀儁冷笑道:「我桀儁活了這麼大,還不知甚麼是懼怕!便按照這個法子行事罷!」
眾人商定了謀劃,便開始著手準備,將西嘔俘虜的介冑全都扒下來,給秦軍換上,然後又將桀儁五花大綁,裝入囚車之中,由屠雎領兵,準備返回西嘔。
一切都準備妥當,扶蘇也換上了西嘔的介冑,偽裝成一個副手,便準備出發。
胡亥眼看他們準備整齊,思忖著自己怎麼開口,他留在鐔城嶺也是無趣,而且便宜爸爸不如便宜哥哥好說話,完全不吃撒嬌這一套,胡亥跟在嬴政身邊,總覺得束手束腳的,隨時都會被拆穿掉馬,不如跟著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