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談一愣,被章平突如其來的表白嚇了一跳,很快眼圈發紅,竟然又哭了起來。
「韓談?韓談,你……你怎麼又哭了?快別哭了。」章平手足無措的哄著他,道:「我嘴巴笨,但我是站在你這邊兒的……至於長公子,長公子乃是皇家宗室,他也有許多的迫不得已,你便不要責怪長公子了。」
韓談哽咽的道:「是啊,長公子有那麼多般的迫不得已,便是連仇人正在他面前,他也不能報仇……那你呢?若是有一日我也死了……」
他說到這裡,章平連忙打斷:「你不會死的,我會保護好你,不叫你有事的,若是……若是你真的不在了,我沒有長公子那般大的抱負,我會隨你一起走。」
韓談怔怔的看著章平,喉結輕輕滾動了兩下,章平笑道:「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?」
韓談沒說話,突然挽住了章平的脖頸,主動貼上去親吻他的嘴唇,章平簡直受寵若驚,不管不顧一把抱住韓談,狠狠的加深了這個親吻。
胡亥被扶蘇抱著送回殿中,輕輕放在軟榻之上,其實胡亥只是短暫的昏迷,很快便醒了過來。
但是他感覺到扶蘇的溫柔,扶蘇的小心翼翼,心竅微動,乾脆沒有睜開眼目,裝作熟睡的模樣。
「快去找醫士來。」
「敬諾,長公子。」
醫士和路裳很快便過來,給胡亥醫看,胡亥只是身體羸弱,加之病情與傷勢還未大好,所以才會突然昏迷過去,並沒有大礙,等醒過來再吃一副湯藥便好。
胡亥「裝死」的聽著,忍不住撇了撇嘴角,又要喝藥?
扶蘇讓醫士退下,路裳道:「長公子,小人斗膽一問,君上可上藥了?」
扶蘇板著臉面,點了點頭。
路裳道:「君上的傷勢雖不嚴重,但還是需要連續上藥的,這個傷藥最少一日兩次,需早晚塗抹。」
胡亥心中吶喊,一天兩次?太要命了!
扶蘇沉聲道:「知曉了,你也退下。」
「是。」
很快,跫音漸去,路裳退了下去,殿中只剩下扶蘇與胡亥。
扶蘇慢慢走過來,坐在榻牙子上,伸手拉了拉錦被,給胡亥蓋好,還幫他掖了掖被子角。
胡亥感受到扶蘇的溫柔,更是不願意睜開眼目,原來便宜哥哥如今扮演的是面冷心熱的角色麼?表面看起來冷冰冰不苟言笑,但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卻這般的溫柔。
胡亥靈機一動,是了,自己何不趁著「昏迷」來認親呢?
胡亥當即裝作昏迷,口中喃喃的道:「哥哥……哥哥……」
扶蘇聽到胡亥的低喃,起初沒聽清楚,立刻低下頭去,附耳在胡亥的唇邊,仔細傾聽他在說甚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