桀英回報導:「卑將按照君上的意思,打發了裳兒,且封鎖了消息,君上只是受了輕傷的事情,絕不會有人知曉。」
「甚好。」胡亥點點頭。
方才慌亂之際,桀英也以為胡亥中了劇毒,馬上命不久矣,哪成想入了營帳一看,胡亥森*晚*整*理竟是在「裝死」,他撇著頭,對桀英吐了吐舌頭,做了一個鬼臉。
桀英:「……」
桀英一想到此處,忍不住有些頭疼,揉了揉額角,道:「君上,卑將有一事不知……」
胡亥笑道:「你是不知,為何我要裝死,對麼?」
桀英遲疑道:「還有……裳兒醫術高明,君上為何要避開裳兒?」
胡亥道:「說起來,這本是一個問題,你來幫我做一件事情,今天夜裡頭,你便能知曉了。」
桀英拱手道:「但憑君上調遣!」
過了好一陣子,桀英才從營帳中走出來,面色沉重而深沉,仿佛黑壓壓的天色。
「如何!?」韓談搶過去,焦急的道:「西嘔君如何了?毒可解了?」
桀英垂著頭,看不清臉面,搖了搖頭。
他是個實在的人,其實不會撒謊,因此只能低著頭,不叫旁人看到自己的臉面,以免穿幫露餡。
「沒解毒!?」韓談道:「還是無事!你倒是說話啊!」
桀英沙啞的道:「醫士說……君上中了駱越特製的劇毒,若是沒有解藥,恐怕……撐不過今晚。」
韓談身子一個踉蹌,險些跌倒在地上,章平一把撈住他。
路裳還在給傷員醫看包紮,卻支著耳朵聽這面的動靜,心中一動,駱越的劇毒?
駱越國的確擅長用毒,很多有毒的植物,是中原根本沒見過的,因此從秦廷帶來的醫士不會解毒也在常理之中。
「不好了不好了!」營帳中還爆發出一串醫士的大喊聲,緊跟著一個醫士端著一盆子黑血,「嘩啦」倒在旁邊,大喊著:「西嘔君吐血了!又吐血了!」
「怎麼辦啊!」
「若是沒有解藥,西嘔君……西嘔君怕是……」
路裳蹙了蹙眉,自己現在偽裝成西嘔人,不方便過去解毒,只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