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幫韓談擋了一刀,當時韓談又自責,又擔心,這世上唯一兩個替他擋刀的人,一個是已故的公子胡亥,另外一個便是眼前之人。
哪成想,胡亥竟是裝的!
胡亥連忙道:「談談,你搞錯重點了,重點是路裳!」
桀英震驚的道:「你……你就是路裳?」
路裳眯眼道:「還以為你是個痴子,沒想到,你也會騙人。」
胡亥道:「誒,你可不要看不起老實人哦!」
路裳冷笑一聲:「西嘔君好手段啊,既然我已然落在你們手中,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」
胡亥道:「裳兒呀,你可是個寶貝!你是駱越國的太子,如今我們正在與駱越國開戰,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?到底要怎麼利用你,我還要好好兒的想一想,來人啊,暫時將路裳押解起來。」
桀英面容有些複雜,沙啞的道:「是,君上。」
桀英指揮著精銳,將路裳五花大綁,上了枷鎖,關押入牢營之中。
胡亥笑眯眯的負手而立,十足的得意,但總覺得有甚麼東西扎著自己,回頭一看,是韓談的目光,冰刀子似的扎在自己背上。
韓談惡狠狠的道:「你沒有中毒?」
胡亥乾笑:「是啊,真是萬幸,我替你擋了一刀,但沒有中毒吶!」
胡亥特意強調這一刀是替韓談擋的。
韓談道:「那你為何要裝作中毒?」
「情勢所逼,」胡亥道:「還是不為了將路裳引出來,咱們馬上便要與駱越國正面開戰,路裳這麼大一塊寶貝,不用白不用,是罷?」
「那……」韓談還要逼問。
「哎呦!」胡亥誇張的捂著自己的手臂:「雖然沒有中毒,但傷口好疼……嘶!疼死我了,太深了,傷口太深了!我需要靜養,誰也不要來打擾我!」
胡亥說完,一溜煙兒進了營帳。
韓談:「……」
大雨磅礴,大部隊的腳程被阻礙,第二日根本無法前行,無奈之下只好原地休整。
這樣灰濛濛的天色,正好睡懶覺,胡亥乾脆不起身了,聽桀英稟報完,便又鑽回了被窩裡,將被子一蓋,蒙頭便睡。
趕路三日,胡亥也是累了,再加上稍微有些失血,這一睡,愣是直接睡過了正午,直接睡到了晚上。
「快!打開轅門!」
「長公子來了……」
「快開轅門!」
胡亥是被雜亂的聲音吵醒的,迷迷糊糊睜開眼目,打了一個哈欠,剛要喊人詢問,外面到底怎麼了,吵吵鬧鬧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