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自然,」胡亥理直氣壯的道:「你的心思太多了,還十足能忍,我可不想花費精力去注意你,乾脆一勞永逸,記住,不要與我耍心思哦,小心腸穿肚爛!」
路裳咬牙切齒,卻沒有旁的法子。只能將一口惡氣往肚子裡咽。
大軍紮營下來,俘虜了許多駱越軍,扶蘇需要去處理一番,胡亥便當了甩手掌柜,將這些事情交給扶蘇,自己安安心心的回了營帳歇息。
胡亥剛進去,便聽桀英的嗓音道:「君上,桀英求見。」
胡亥道:「有事麼?阿英你進來罷。」
桀英走進來,面色有些沉重,咕咚跪在地上,道:「君上,桀英有罪!」
胡亥吃了一驚,道:「誒?你這是做何?快起來。」
桀英道:「君上,桀英錯信了路裳,中了路裳的詭計,還替他在君上面前求情,讓他跟隨討伐駱越國的隊伍啟程,險些釀成大禍,還請君上責罰。」
「原是如此。」胡亥搖頭道:「阿英你不必自責,其實我早就發現了路裳的身份,路裳想要跟隨隊伍,也在我的意料之中,所以你來不來替他求情,最後我都會讓他跟隨隊伍的,你並沒有錯。」
「可是君上……」桀英還是有些內疚自責,路裳這麼大一個細作潛伏在身邊,桀英愣是沒有發現,還覺得路裳毫無威脅,若路裳有刺殺胡亥的心思,怕是早已經成功了。
胡亥道:「既然你覺得自己有錯,那我現在便罰你……」
「是!」桀英道:「卑將願領罰!」
胡亥繼續道:「罰你……給我上藥罷。」
「上、上藥?」桀英怔愣。
胡亥活動了活動手臂,道:「對啊,上藥,我手臂上的刀傷還沒痊癒呢,正好自己上藥麻煩了一些,你來給我上藥罷。」
桀英先是怔愣,隨後感激,不知說甚麼才好。
韓談從胡亥的營帳跟前路過,便聽到胡亥與桀英的說話聲,眼眸微動,立刻來到幕府大帳,扶蘇正在查看俘虜的名冊。
韓談道:「長公子。」
「何事?」扶蘇眼皮都沒抬起來。
韓談冷笑道:「那個西嘔君,果真是個狐媚子!」
扶蘇蹙了蹙眉,剛想讓韓談不要這般說胡亥,便聽韓談繼續道:「我放才從西嘔君的營帳前路過,便聽到西嘔君與桀英的說話聲,也不知二人躲在營帳里幹些甚麼見不得人的勾當。長公子怕是不知罷,聽說這桀英與西嘔君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干係,軍中都傳遍了,桀英一直偷偷的戀慕西嘔君,他們……」
哐!
扶蘇立刻長身而起,不等韓談說完,大步往胡亥下榻的營帳而去。
「誒,長、長公子?」韓談迷茫,長公子這般急匆匆,是去何處,難道突然想起了甚麼十萬火急的急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