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睡了個好覺,認親便是好啊,連睡覺都變得安穩起來。
他伸了個懶腰,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這才張開眼目,伸手一摸,身邊沒人,扶蘇好似已經起身了。
「哥哥?」胡亥迷迷瞪瞪從軟榻上坐起來。
嘩啦——
帳帘子打起來,扶蘇從外面走進來,親自端著盥洗的器具,微笑道:「小懶蟲終於醒了?」
胡亥抗議道:「才不是懶蟲。」
「咦?」胡亥奇怪的道:「哥哥,這一大清晨的,你去沐浴了?」
扶蘇的面頰上,划過一閃而逝的尷尬,何止是清晨,半夜扶蘇也偷偷離開營帳去沐浴了,因著是夜裡頭,膳房也無人燒水,水都是冷的,扶蘇也正巧需要冷水。
扶蘇支開話題,道:「快盥洗罷,一會子便該啟程了。」
日前胡亥與路裳達成了共識,雙方準備合作,幫助路裳回到駱越國即位,當然了,即位之後,路裳需要歸順大秦,服從大秦的管教。
想要回國即位,只是憑藉胡亥帶來的這些子人馬,還是有些勉強,正好路裳提出,自己有一個一起長大的髮小,俗稱的青梅竹馬,就在前方不遠處的部落,是那個部落的大宗主。
如果能得到發小的援助,並著胡亥的兵馬,一定可以奪回駱越國,順利即位。
因而今日,便是大軍啟程,護送路裳去尋青梅竹馬發小的日子。
扶蘇親自給胡亥洗了臉,親手為胡話整理衣裳,佩戴革帶,掛上玉飾,一些都妥妥噹噹,這才與胡亥一同走出營帳。
胡亥懶洋洋的打著哈欠,感覺有人瞪著自己,目光火辣辣的,若不是過於兇殘,胡亥還以為是誰暗戀自己呢。
回頭一看——韓談。
韓談陰測測瞪著胡亥,必然是因著胡亥通宵歇在長公子的營帳中,韓談「淫者見淫」,腦補了許多不堪的畫面,覺得胡亥又耍了甚麼狐媚子的手段。
胡亥對韓談笑笑,又對他吐了吐舌頭,做了個鬼臉。
韓談氣得跺腳,如不是章平阻攔,已然擼胳膊挽袖子過來揍人了。
胡亥揪了揪扶蘇的衣角,一臉驕縱的道:「哥哥,騎馬太累了,亥兒要跟你同乘一匹馬。」
「好。」扶蘇再次遇到胡亥,失而復得,哪裡忍心拒絕胡亥,寵溺的颳了刮他的鼻尖:「亥兒的馬術還是如此令人堪憂,正好趁趕路,哥哥教教你。」
「好呀好呀!」胡亥撒嬌的抱住扶蘇的胳膊蹭了蹭,故意轉頭挑釁似的看向韓談。
果然,韓談暴跳如雷,恨不能抽出佩劍來砍了胡亥這個狐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