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裳挑眉道:「你這班注意武定,不會真的對他有意思罷?」
「有意思?」桀英迷茫:「甚麼意思?」
路裳輕笑一聲,起了調戲的心思,將手掌摸向他的胸口,道:「怎麼,桀英將軍很是正經呢。甚麼意思?難道不是這種意思?」
轟隆!
桀英臉上一紅,退後了兩步,道:「你、你別開頑笑。」
路裳跟上兩步,步步緊逼,笑道:「哦?我如何是開頑笑?桀英將軍,說實在的,你是不是……傾心於我?每次看到我,都會臉紅。」
便譬如現在,桀英的臉色血紅一片。
路裳生得好看,尤其是假裝柔弱的時候,可以激發旁人的保護欲,桀英骨子裡十足正直,正好是個喜歡保護旁人之人。
路裳輕笑:「桀英將軍,不如……我與你歡好一場,你把解藥給我,如何?」
桀英腦海中本昏昏沉沉,仿佛飲醉了酒,聽到路裳說「解藥」二字,簡直晴天霹靂,登時清醒過來,是了,路裳這個人,滿嘴沒有一句實話。
桀英推開他,臉色變得有些冰涼,沉聲道:「路太子,你是不是對旁人也如此隨便?對路武定……是不是也是如此?」
說罷,不等路裳反應過來,轉身大步離開……
清晨的微光從戶牖透露而來,迷茫的光線灑在胡亥的眼皮上。
「唔……」胡亥輕哼了一聲,好酸,身子怎麼這麼酸?還無比的沉重。
胡亥睜開雙目,一側頭,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顏,那是扶蘇的俊顏。
便宜哥哥就是好看啊,俊美、端正,仿佛一朵高嶺之花,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。
褻玩?
褻、玩?
胡亥:「……」???
胡亥迷茫的眨巴了兩下眼睛,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,記憶仿佛潮水,快速回籠,反應而來。
胡亥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,自己昨天都幹了甚麼?喝了點酒,便勾引了便宜哥哥!無錯,勾引,便是勾引,如果這都不算勾引,那天底下已然沒有人懂得勾引二字怎麼寫了。
胡亥捂住自己的腦袋,饒是如此,昨夜的記憶還是源源不斷的湧進來,胡亥一下一下的調戲著扶蘇,以至於正直的便宜哥哥理智崩塌,正人君子黑化可不是鬧著頑的。
胡亥摸了摸自己的脖頸,下意識艱難的吞咽了一記,即使不開口說話,也能感覺得到,自己的嗓子微微充血腫脹,怕是因著昨夜可憐哭喊的,任由胡亥如何哭唧唧求饒撒嬌,扶蘇都不放過他,甚至胡亥的哭聲仿佛變成了催化劑,仿佛變成了對扶蘇的一種肯定和與鼓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