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鹿是無肉不歡之人,抗議道:「為何我要食素?西嘔君,你可別忘了……你借屍還魂的事情,也不想讓旁人知曉了去罷?」
胡亥笑眯眯的道:「你不說我還忘了吶,如今大巫已經死了,知情的人,只有你一個,我若是將你斬草除根,這世上便無人知曉本公子的秘密了,對罷?」
路鹿:「……」
【害怕的路鹿】
胡亥拍了拍路鹿的肩膀,道:「吃素,還是斬草,你選一個。」
【外強中乾的路鹿】
路鹿乾咽了一口唾沫,梗著脖子道:「吃、吃素。」
「真乖。」胡亥這回摸了摸他的腦袋,站起來施施然離開。
路鹿臉色鐵青,咽不下這口氣,轉頭看向吃素吃得歡實的螭虎,恨鐵不成鋼的道:「吃吃吃!就知道吃!給你吃肉你不吃,看看你,像甚麼模樣,你到底是狸子還是螭虎?」
螭虎:「吼?」
胡亥欺負了路鹿,興高采烈的回來,路裳主動過來敬酒,道:「西嘔君,明日你便要隨同秦廷大軍,一起返回咸陽了,這一別,不知何時才能再見,我竟西嘔君一杯。」
胡亥身子才好一些,不能飲酒,扶蘇道:「西嘔君還病著,予替他飲這杯。」
「不!」此時一道聲音橫插過來,一個高大的人影踉踉蹌蹌,豪邁的撥開扶蘇,道:「我來!我替……替君上飲下此杯!」
眾人定眼一看,是桀英。
【醉酒的桀英】
【醉得一塌糊塗的桀英】
【因為分別而難過,多喝了幾杯的桀英】
胡亥從未見過桀英醉酒的樣子,起碼從未見過醉得這般一塌糊塗的模樣。平日桀英總是循規蹈矩的,對秦廷的人更是敬畏有嘉,若他清醒著,絕不可能一把推開扶蘇。
扶蘇毫無準備,被他推的一個踉蹌,臉色黑壓壓的凝視著桀英。
桀英從他手中搶過羽觴耳杯,咕咚一仰頭悶了乾淨,把耳杯隨手一扔,晃晃悠悠的走到胡亥面前,握住胡亥的雙手:「君上,我……我有話要與你說。」
扶蘇一記眼刀立刻扎過來,盯著胡亥與桀英緊緊交握的雙手。
「呵呵、呵呵!」胡亥道:「桀英你喝醉了,要不然先去歇息罷,有話咱們以後說。」
「不、不可!」桀英執拗的搖頭,道:「明日君上便會跟隨秦軍前往咸陽,而我……我要留在駱國監國,今日一過,便是……天人永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