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個王綰不識得的女子,但此次宮宴能參加的女子頗少,即使不認識,王綰也能分辨出來,正是夜郎公主。
夜郎公主笑道:「早聽說王相的威名,今日可算是有緣得見。」
王綰是舊派,向來看不起周邊的小國,夜郎雖然是西南的強國,但和大秦比起來,實在不值一提。
夜郎公主笑盈盈的道:「其實此次前來,是小女有事想要請王相幫忙。」
王綰十足不屑,轉身便要離開。
「王相!」夜郎公主攔住他的去路,道:「只是耽誤王相一會子功夫,不會太久……實不相瞞,夜郎有意與秦廷結為殷勤之好,王相您是秦長公子的師傅,想必秦長公子一定會聽從您的建議,小女想請王相為小女在長公子面前美言幾句……」
王綰瞭然的道:「你想與大秦的長公子結親?」
夜郎公主羞澀一笑。
王綰的眼神上下打量,似乎在說你也配?
夜郎公主笑道:「王相,您誤會了,小女並非想做秦長公子的夫人,小女也知,我夜郎地處偏僻,只是西南小國,我一個小國的國女,如何能做秦廷長公子的正夫人?小女只是想做一個妾夫人罷了,沒有太多的貪圖。長公子目前還沒有妻室,倘或小女做了妾夫人,也算是能說的上一言半語的,定然不會忘記王相您的恩德,不是麼?」
王綰眯起眼目,突然又想到胡亥與扶蘇親密的場面,側目打量夜郎公主,他雖看不起邊陲小國,但若是夜郎公主做了秦長公子的妾夫人,說不定扶蘇便會將胡亥這個禍患忘掉。
王綰似乎有些心動,夜郎公主看出了一些端倪,道:「王相,我夜郎誠意十足,若能得到王相的助力,往後定然湧泉以報,夜郎雖弱小,但也算是一方勢力,必不會令王相失望的……」
燕飲很快開始,嬴政說了兩句場面話,便開始自由幸酒。
王綰立刻站起來,道:「陛下,老臣聽說夜郎之人能歌善舞,今日正好趁此雅致,不如請夜郎使團獻舞助興。」
夜郎公主配合的道:「我夜郎的歌舞,如何能入得大方之眼,不過是胡鬧罷了,不過既然陛下與諸位大人們想看,小女便親自獻舞一支。」
夜郎公主早就做好了獻舞的準備,夜郎的謳者換上來,絲竹之音很快響起。
胡亥坐在扶蘇身邊,正在大快朵頤,吃得津津有味,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唇,道:「唔!哥哥你看,夜郎的公主跳得好好看哦!」
扶蘇只看了一眼,很快收回目光,似乎並不在意,而是道:「別用手抹,小心蹭一身。」
胡亥已然用手背一蹭,蹭得油光光的,扶蘇無奈的嘆口氣,用帕子給他仔細的擦著手背,道:「你啊,還是孩童不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