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以為你與他有血海之仇的扶蘇】
【因著你的痛呼,下意識不忍的扶蘇】
隨著標籤的變化,扶蘇的力道當真放鬆了一些,可胡亥還是掙脫不開,手臂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紅的印子,幾乎發青,證實著扶蘇的力道並不是鬧著頑的。
嘩啦——
路鹿聽到通呼聲,聞訊沖了進來,道:「怎麼了?發生甚麼了森*晚*整*理?」
他一進來,便看到扶蘇一臉狠戾冷漠的鉗制著胡亥,驚訝的道:「長公子?你這是做甚麼?快放開小公子。」
扶蘇冷冷的凝視著胡亥,並沒有鬆開手。
「快放手啊!」路鹿道:「都要流血了!」
扶蘇定眼一看,的確,胡亥的身材纖細,手臂白皙細膩,扶蘇一隻手就能握住他的大臂,更不要說是小臂了,擒住不費吹灰之力。
胡亥白嫩的手臂被扶蘇掐的殷紅髮青,不知怎的,扶蘇心竅陡然顫抖起來,一股子心疼沒來由的湧上來,令他下意識鬆了手。
胡亥好不容易掙脫開,後退了好幾步,咕咚撞在案几上。
「公子!」路鹿一聲驚呼,胡亥撞在案幾之上,突然身子一軟,直接倒了下去。
扶蘇吃了一驚,伸手去接,竟是比路鹿的動作還快,一把接住胡亥,沒有叫人跌倒在地上。
扶蘇皺眉,道:「你這是甚麼把戲?」
胡亥昏迷了過去,閉著眼目,沒有一點兒反應,吐息也十足微弱。
扶蘇復又皺了皺眉,他感覺得到,胡亥的身子入手滾燙,仔細一看,面頰也殷紅一片,似乎是在發熱?
「糟了!」路鹿道:「小公子這是在發熱?定是淋了暴雨所致,小公子一直擔心長公子,根本沒有叫醫士診脈!」
扶蘇並不記得發生了甚麼事情,狐疑的打量著路鹿,路鹿道:「我去叫醫士來!」
路鹿風風火火的跑出去,扶蘇看了一眼懷中兀自昏迷的胡亥,雖不願意,但還是將人打橫抱起來,放在軟榻上。
扶蘇本想將他扔在軟榻上,畢竟對待自己的仇敵,完全沒有憐惜的必要,但不知為何,扶蘇便是下不去手,臨了還是輕輕的將人放在軟榻上。
扶蘇凝視著昏迷的胡亥,下意識伸手將他凌亂的鬢髮捋順,溫柔的別到耳後,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昏迷之時的「噩夢」,卻不是血流成河的夢境,而是那個旖旎曖昧,纏綿柔然的夢境。
哥哥……
「哥哥……」
扶蘇的耳畔響起胡亥無意識的呢喃,與夢境中帶著哭腔的低喚完美重疊,「轟隆——」扶蘇的腦海仿佛炸了一記驚雷,猛地清醒過來。
他使勁搖了搖頭,不可能,自己對胡亥絕對沒有非分之想,暫且不說胡亥是自己的幼弟,便是說胡亥上輩子的所作所為,自己也決計不可能對他動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