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乖。」扶蘇讚嘆了一聲,像是在誇讚好孩子一般。
「到了!」
騎奴駕士將輜車挺穩,王沖第一個躍下車去,親自打起帳帘子,道:「公子小心些,我扶你。」
「不必。」公子將閭道:「無妨,倒是弟親,你的臉色比剛才還紅,可能下車?為兄扶著你罷。」
胡亥趕忙搖手,道:「不不不,不用!」
扶蘇的嗓音仍然平靜鎮定,卻透露著一股沙啞,道:「二弟先下車,予來扶亥兒下車便是。」
「也好。」公子將閭點點頭,便直接下了車。
王沖在下面道:「公子,你何必對那小公子如此好。」
公子將閭道:「都是兄弟。」
公子將閭與王沖下了車,輜車上便只剩下扶蘇和胡亥二人,扶蘇的手仿佛鐵箍子,還僅僅掐住胡亥的腰身。
「哥哥……」胡亥輕喚了一聲,一回頭,便對上扶蘇一雙要吃人似的眼目,凌厲的眼神,略微夾雜著血絲,濃濃的占有欲幾乎將胡亥傾吞,偏偏還夾雜著一絲隱忍與克制。
胡亥瞬間被那眼神吸了進去,仿佛飲了酒一般,腦內迷迷糊糊,下意識靠入扶蘇懷中,伸手攀住扶蘇的肩背,主動仰起頭來,獻上自己的嘴唇。
扶蘇的理智尚存,本該一把推開胡亥的,但不知為何,他無法這般做,推出去的動作反而變成個將胡亥緊緊摟住,嘭,二人倒在昏暗的輜車中。
王沖等了一會子,急躁的道:「怎麼還不下來?」
公子將閭安撫道:「弟親暈車,怕是不舒服,叫他多歇息一會子也是應該的。」
「嘖!」王沖道:「公子你這般心善,是會被旁人騙的!」
公子將閭還是那副好脾氣的模樣,道:「我有甚麼可騙的?再者說了,平日里我也只是與你呆在一處,你會騙我麼?」
王沖一愣,下意識張了張嘴,但那句「當然了」竟無法脫口而出,一直梗在嗓子裡。
嘩啦——
車帘子打了起來,打斷了王沖的不自然。
胡亥是被扶蘇從車上抱下來的,他被吻得腿軟膝蓋軟,幾乎無法下車,扶蘇抱著他下來,將人輕輕放下。
公子將閭道:「弟親?難受的這般嚴重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