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躲在柱子後面,羞恥的面紅耳赤,輕聲道:「走了沒有?」
扶蘇親了親他的額心,道:「走了。」
「呼……」胡亥鬆了口氣,道:「終於走了。」
扶蘇卻道:「不過……章平和該是看出你來了。」
「章平哥哥?」胡亥睜大眼睛:「他怎麼……」
「無妨。」扶蘇道:「雖此事知曉的人越少越好,但章平是個在關鍵時刻有把門兒的,不需要擔心。」
他說罷,輕笑一聲,道:「亥兒合該擔心擔心自己。」
「我?」胡亥不解:「擔心甚麼?」
扶蘇道:「自然是擔心……今夜該如何度過?」
胡亥面頰通紅,壯士斷腕一般摟住扶蘇的脖頸,主動親上去,道:「我擔心甚麼?還是長公子擔心罷!小心明日談談來找你興師問罪。」
扶蘇笑道:「那予只好將與予通姦的姦夫,介紹給韓公子了?」
胡亥:「……」我哥哥怎麼能一本正經的說騷話?!
韓談與章平走後,再無人前來溫湯池,扶蘇和胡亥在小亭子里折騰了一番,便抱著胡亥泡溫湯解乏,於是又在溫湯池中折騰了一番,最後胡亥實在太過困頓,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「唔……」胡亥翻了個身,感覺到陽光灑在自己的眼皮上,腦海中騰地一聲,他最後的記憶,還在溫湯之中,趕緊睜開眼目,翻身而起。
「啊嘶……」酸疼的胡亥一個激靈,又跌了回去。
不過並沒有跌回軟榻上,而是被一雙大手接住,緊跟著跌入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。
胡亥定眼一看,道:「哥哥?」
這裡是胡亥下榻在蘄年宮的屋舍,自己躺在軟榻上,扶蘇就在他身邊,外面陽光已經升起來了。
胡亥驚訝的道:「你怎麼在我這裡?」
扶蘇輕輕颳了一下他的鼻樑,道:「昨日你突然睡過去,嚇了哥哥一跳,便把你抱回來了。」
胡亥做賊一般的道:「沒人看到罷?」
扶蘇道:「放心,無人看到。」
「那便好!」胡亥點點頭,又道:「天都亮了,你趕緊回去罷。」
扶蘇卻不走,摟住胡亥,道:「予昨日已經吩咐過了,今日不需要早起,令宮人都不要來打擾,因此不會有人發現予不在屋舍中的。」
胡亥一聽,放下心來,唇角忍不住上挑,道:「那好罷!」
說完,踏踏實實枕著扶蘇的胸口,扶蘇的胸肌就是好啊,作為頭枕,真真兒是奢侈,又能枕,又能看,還能摸,一枕多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