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的臉色也十分暗沉,拱手道:「敬諾,陛下。」
李斯站出來,朗聲道:「公子成蟜,於日前畏罪逃獄了!」
「甚麼?!」
「成蟜逃獄了?」
「怎麼逃走的?」
「那可是廷尉的圄犴啊!」
胡亥吃驚,成蟜跑了?
王綰立刻站起來,冷笑道:「廷尉負責審理此案,還沒有審出個所以然來,竟叫罪子跑了?這怕是廷尉的責任罷!」
李斯道:「陛下,卑臣難逃罪責,不想替自己分辨,只是……如今的當務之急,是抓拿罪子成蟜!如今祭祀當前,成蟜畏罪逃跑,不知會不會前來擾亂,還請陛下下令,做好萬全的準備!」
嬴政沉聲道:「章邯,你來加強蘄年宮的守衛。」
章邯站出來,道:「卑將敬諾。」
嬴政又道:「負責抓拿成蟜的事情,便交給李斯你,你可不要再讓朕失望了。」
「是!」李斯道:「卑臣一定盡心竭力,將成蟜捉拿歸案!」
王綰道:「成蟜竟在廷尉署的圄犴逃跑,陛下,老臣以為,圄犴森嚴,若無人與成蟜私通,成蟜怎可逃跑?怕是在這廷尉之中,有不安份之人,還請陛下下令徹查!」
嬴政點頭道:「王相也不無道理,這徹查廷尉署一事,便交給王相來處置。」
這下子好了,廷尉署彈劾貪污,王綰徹查廷尉署,胡亥搖搖頭,心說這堪比世界大戰,也不知今年的祭祀到底能不能好了。
就在胡亥暗中感嘆之時,便覺得自己的指尖被人輕輕碰了一下,起初以為是錯覺,但很快,又被人碰了一下。
胡亥側頭一看,是扶蘇!
扶蘇坐在席上,身邊還放著拐杖,一臉病弱消極的模樣,實則仗著寬大袖袍的掩護,私底下搞起了小動作,竟然輕輕撓著胡亥的指尖。
「咳……」胡亥趕緊收回一點手來。
哪知扶蘇變本加厲,十足自然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,更加萎靡不振,實則靠近了胡亥,不只是撓胡亥的指尖兒,反而輕輕剮蹭著胡亥的掌心。
胡亥:「……」!!!
「噗嗤!」胡亥怕癢,一個沒忍住,笑出聲來,而且不止是癢,那樣的麻癢十足曖昧,讓他回憶起昨夜的瘋狂纏綿,整個身子都在發軟。
胡亥這麼一笑,眾人立刻全都看過來,胡亥瞬間變成了整個大殿的焦點。
胡亥:「……」社死啊。
「咳咳咳!」胡亥連忙裝作咳嗽的模樣,狠狠一甩手,瞪了一眼扶蘇,冷冷的道:「兄長壓著我的衣袍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