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蘇說著,將一隻果子扔進口中。
「嘶……」他咀嚼了兩下,因著果子太酸,他又一口氣食了太多,竟然倒牙了,看表情便知曉,那叫一個酸爽。
胡亥哈哈大笑:「叫你做壞事。」
扶蘇乾脆放下果子,一把抱起胡亥,讓他坐在自己懷中,托住胡亥的後脖頸,親吻了上來。
一股酸澀在二人口中瀰漫開來,胡亥「唔」了一聲,真酸啊!
他使勁掙扎,兩隻手在扶蘇胸口又推又捶,可根本掙扎不開,只能感受著扶蘇口中的酸澀,隨著親吻的漸漸加深,那股酸澀終於慢慢消散開來。
胡亥被放開,呼呼的喘著粗氣,趕緊蹦起來倒了一耳杯的水,咕咚咕咚的灌下去,又漱了漱口,道:「呸呸!好酸呀!」
祭祀過兩日便要開始,將閭身為這次祭祀的主辦人,一時間成為了卿大夫們的焦點。
一直以來,將閭的背後只有王沖,如今王沖下獄,將閭身後甚麼人也沒有,新派和舊派都想要成為將閭的左膀右臂,不約而同的派出人來拉攏將閭。
將閭起了大早,剛一出門便遇到了新派的卿大夫,應該是廷尉署的人,不過將閭常年在外,並不熟悉,點點頭便準備離開。
「次公子!」那人卻叫住將閭,道:「次公子,下臣聽說,次公子與王君子乃是一同長大的好友,干係十足要好,下臣是決計不相信,次公子的好友會勾連夜郎,王君子一定是被誣陷的!」
將閭看著對方,不知他要說些甚麼。
果然,對方還有後話,道:「次公子,若不然這樣罷,小臣令人托點子關係,打典打典,叫圄犴之中的人,多多照顧王君子,別讓他在獄中受苦,您說是不是?」
將閭眯起眼目,道:「不必了。」
「次公子!次公子!」對方見將閭要走,攔住道:「次公子,難道忍心看著好友受苦麼?」
將閭道:「正如你所說,王沖並沒有勾連夜郎,他是清白的,既然如此,為何要受苦?我大秦的條律,公正嚴明,絕不會冤枉好人,不是麼?」
那新派的官員啞口無言,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,他是想要托這層關係,來拉攏將閭,沒成想將閭是個油鹽不進的。
將閭拒絕之後,繼續往前走,還沒走多遠,便看到一個五六十歲之人,手中提著一個食合,站在路中間,似乎等著甚麼人。
是王家的家宰。
家宰笑眯眯的迎上來,老好人一般點頭哈腰:「拜見次公子。」
將閭點點頭,算是回禮。
家宰捧著食合,道:「次公子,還未用早食罷?這幾日實在太辛苦次公子了,這是我們家主的一片心意,還請次公子用了朝食,再行忙碌罷!」
他說著,將食合打開,第一層的確是朝食,十足普通,但還還有第二層,第二層金燦燦的直晃眼睛,壓根兒不是甚麼朝食,而是金銀珠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