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蘇心頭一熱,將人緊緊摟在懷中,道:「好。」
扶蘇似乎想起了甚麼,又道:「明日祭祀,那藏起來之人必然按捺不住,少不得一場惡戰,亥兒你要當心,一定保護好自己。」
「嗯。」胡亥點頭:「哥哥也是。」
胡亥沉沉的睡下,覺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便到了晨起的時辰,整個蘄年宮都忙碌了起來。
胡亥打著哈欠起身,梳洗整齊,便往蘄年宮的祭祀大典走去。
扶蘇與將閭都已然在了,扶蘇還是裝作一臉頹喪的模樣,手裡拄著拐棍,讓旁人深信不疑,他就是個殘廢。
扶蘇見到胡亥,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,二人短暫的交換眼神,然後錯身離開。
官員們早早的趕來,誰也不敢讓陛下等候,很快便到了時辰。
「皇帝駕至——」
寺人通稟,羣臣下跪。
嬴政一身朝袍,頭戴冕旒,闊步走入大殿,將閭上前請示,道:「君父,吉時已到,是否開始祭祀?」
嬴政點點頭,道:「可。」
將閭便走到大殿的正中央,朗聲道:「皇帝臨位,初並天下……」
他剛念了兩句祭祀的祝詞,便在此時,突聽「踏踏踏」的跫音之聲,有人竟不經傳召,肆意走上了祭祀大殿。
眾人吃驚詫異的看過去,竊竊私語的道:「甚麼人?」
「祭祀已然開始了,竟有人如此大膽?」
「這是誰?看著怎麼那麼像……」
「王氏的家宰!」
王氏家宰猶如逛自家後花園一般,肆無忌憚的走入祭祀大殿,甚至負著手,左顧右盼,還對著殿中的擺設貢品指指點點。
「好熱鬧的祭祀,諸位卿大夫都來了。」
眾人像是看痴子狂人一般看著王氏家宰,眼中均是納悶。
「甚麼情況?」
「他瘋了麼?」
嬴政眯起眼目,道:「殿中何人?」
王綰嚇了一大跳,臉色蒼白,立刻走出來道:「回陛下,這乃是我家中的家宰,老臣這就將他喝退!」
他說著,轉頭對家宰道:「混帳!不成體統的家伙,你跑到這裡撒潑,還不快退下去!也不看看這是你能來的地方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