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衣搖頭,「不,是我該道聲謝,可嘆我已隕落,無法與你們同行,卻不知當年的那些弟子可還在。」
「在的,他們應該是平安到達黎虛,現在成立了天恆星極院。」見彩衣頗有興致地想繼續聽,暮雲昭撓了撓頭,無奈道,「我也就聽說了這一些,具體的還沒見過。」
彩衣瞭然,「你現在開始煉化吧。」
「是。」暮雲昭正要釋放靈力,忽然他似乎記起了什麼,「對了,有一件事我想請教您。」
「你說。」
「關於血咒,可有解除之法?」
彩衣一怔,「血咒……」她並未在暮雲昭身上感受到那股天道桎梏的力量,這個孩子如他所言尚且年幼,修為也淺,也不到清算因果的時候。
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,「是帝君?」
暮雲昭點頭。
彩衣輕緩一嘆,搖頭,「血咒乃因果報應中最嚴厲的一種懲戒,以命相抵尚且不夠,如帝君這般……只會更難。」
暮雲昭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上一句,連活了那麼久的封曦都束手無策,就算是遠古鳳凰也很難有辦法。
所以,雖然失望倒也並不灰心。
他不再多想,只是釋放自己的靈力包裹住這片金紅色的鳳凰羽,然後盤坐下來,開始煉化。
宮殿開始顫抖,漸漸沉入地下,熔岩再一次如潮水一般洶湧過來,可與之前灼燒一切的炙熱不同,岩漿化為火之靈,前仆後繼地凝入鳳凰羽中,提供給暮雲昭更多的力量。
*
而此刻的南禹匿世界之外,一道光從鳳凰城的禁地疾馳而來,轉瞬間出現在劇烈燃燒的梧桐樹前。
秦威大供奉匆匆趕來。
他望著著梧桐樹上沖天的火焰,面露驚愕,「究竟發生了什麼?」
二供奉快速地將過程講述了一遍,然後回答:「鳳凰令粉碎,梧桐燃燒,南禹匿世界怕是再難開啟了。」
秦威大供奉作為半神,活得年歲也久,見識淵博,細細一想,臉色一變,「糟了,恐怕是那小子找到了傳承,如今在煉化這個匿世界!」
什麼!眾人一聽,各個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