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之中，暮雲昭瞧不清封曦的表情，但覺得男人似乎沉默下來。
「金羽晶片上的靈力是樞玄尊者的，而且這裡有禁制，按理來說也感受不到我的情況。」
「說來自從進入帕尼爾之後，我幾乎每天都在玩命，可你之前都沒想著降臨來救我，就這一次，我真的沒辦法逃脫了，一想到你，你竟然真的來了！」
「封曦，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呀？」暮雲昭好奇地問。
封曦的腳步越來越快，靠在他胸膛上的暮雲昭聽到了一絲紊亂，心中疑惑不已。
奇怪，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？
「你難道是趁我睡著的時候，在我身上偷偷做額外的標記了？」
這個問題好回答，封曦說：「沒有。」
沒有？
回答得這麼幹脆，讓稍稍期待對方對自己有強烈獨占欲的暮雲昭，感覺到了一丟丟失落。
但轉眼一想，那麼說來，前面一個不回答的問題就是有嘍？
有秘密？關於他的？
朝夕相處那麼多年，雖然還沒合籍成婚，但也算擁有事實婚姻了，自家男人是什麼性格，暮雲昭能摸個七七八八。
對於帝君大人不想說的，是無法強硬要求，只能下次找機會再套套話。
行吧，暮雲昭暗暗記下來，不過目前最要緊的是，「你知道從能量塔里流出來的那麼多的血是怎麼回事？裡面的東西黏膩像肥油一般噁心，又是什麼？」
「血魔的屍山血海。」
暮雲昭驚訝，「屍山血海？」
「嗯，他是九大魔君裡面，品味最糟糕的一個。」
暮雲昭似乎有點理解了，「我曾經讓小柳進入地下，可它不敢下去，我們腳下會是……」
「屍群。」
聽到這兩個字，暮雲昭嘴角一扯，覺得燙腳。
幸好，他被人抱著，倒是不用落地。
疊屍海以囚魂魄，鎮壓在地底不見天日，那些靈魂自然難以逃脫，再被不斷折磨吸收血氣，就會產生更強大的怨力，渴望有新的魂魄出現分擔這份痛苦，最終形成血咒屏障，同時反哺壯大法陣，可謂形成惡性循環了。
「可是，那些漂浮的屍塊還會動。」暮雲昭重新描述起來，總覺得胃部的傷痛更加嚴重了。
封曦低頭看了他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「你知道是什麼？」
青年的眼睛裡寫滿了好奇。
封曦回答：「裡面應該孕育著魔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