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是這麼個人,將身高一米九體重一百七的自己拍飛了。
最後他想通了,這大概是神經病人的特殊技能。
聽說有些精神病人在發病的時候,具有非常強的攻擊力和破壞力。
是的,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男生精神不正常。
良久的懷疑人生後,衛忱捂著脫臼的下巴,聲音含糊不清的問:「飽了?」
男生意猶未盡的點頭。
「那你可以走了,我的酒吧也到打烊……」對上男生迷茫的視線,衛忱竟然心領神會的解釋,「就是關門,酒吧每天到了時間就要關門,因為員工要休息。」
任歌猶豫了一下,有點不捨得身下柔軟的被稱作沙發的東西,這東西比他鋪滿了海藻的貝殼床還要舒適。
但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,依依不捨的起身道:「好吧,那我明天再來。」
衛忱:「……」
男生離開後,他打開酒吧員工群,發出兩條消息。
boss:今天提前關門。
boss:明天全體休息一天。
隨後衛忱給派出所打了電話,熱心舉報附近出現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。
——
任歌從酒吧離開後,又回到了之前搶劫流浪漢的地方。
這是一個年久失修的老舊公園,他找到流浪漢的時候,對方正窩在公園躺椅山熟睡。
任歌把他拍醒。
時隔兩天,流浪漢驟然看到熟人嚇得差點從躺椅上滾下來,他偷偷揪了自己一下,確定不是在做噩夢,生無可戀的問:「大哥,你這是又來薅我羊毛了嗎?」
說著從躺椅下面摸出一塑膠袋瓶子遞到任歌面前:「都給你行吧!」
任歌搖頭,反問:「你有身份證嗎?我要身份證。」
流浪漢忽然沉默,然後嘆了口氣,從破爛發臭的衣服裡面摸出一張有些髒的卡面,遞過去:「這玩意兒我存了十來年,身份證早過期該丟了,你要就拿去玩兒吧。」
任歌拿到了想要的東西,也跟流浪漢一樣,在旁邊找了個躺椅躺著休息。
流浪漢問:「兄弟,你還記得你家在哪兒不?」
任歌說:「當然記得。」
「要是可以的話還是回去吧,沒準家人很想你呢,你想他們不?」
「他們都在海里,不會想我。」
他只有族人,沒有父母,也沒有伴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