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佳注意到任歌的視線,以為他和當初的自己一樣,解釋道:「你別害怕,全哥其實一點都不凶,我看過全哥以前的照片,沒有這條傷疤的時候,全哥看起來可親人了。」
「親人好像是形容狗的。」全海風的目光掃了眼安佳,然後重新落在任歌身上,「請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他的眼神看似平靜,深邃的瞳孔深處卻蟄伏著無數場廝殺中累積下來的肅殺之氣,讓人在他面前時總不自覺的緊張。但凡換一個人恐怕都會被這樣的眼神嚇到。
跟『親人』這種詞彙可完全不沾邊。
這樣的眼神在常年狩獵的人魚身上最常見,但卻是任歌第一次在人類身上看到。
任歌的視線落在面前的杯子上,看似從容實則迫不及待地將紙杯湊到嘴邊,上次他喝過這種類似包裝的東西,裡面的水濃郁香甜,裡面還有□□彈彈的食物。
有了上次的好印象,任歌毫無防備的喝了一大口,苦味頓時蔓延整個口腔,任歌的臉色也隨之蒼白,他果斷的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,然後瘋狂乾嘔。
安佳嚇了一跳,連忙給他遞了杯溫水。
溫水沖談了嘴裡的苦澀,任歌看向安佳。
安佳本能感覺到危險,但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他無法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的來源。
就在他慌亂害怕的念頭升起的瞬間,一道影子忽然在他眼前飛了出去,砸在放了幾本書做裝飾的玻璃櫥窗上,玻璃頓時碎了一地。一本書掉下來砸在下方人的腦袋上。
仔細一看,躺在碎玻璃渣上的人,是任歌。
任歌從地上爬起來,看向全海風的眼神透著敵意。
全海風銳利的眸子看著他,警告道:「不要挑釁我。」
當著他的面對他的下屬動手,於他而言就是挑釁與試探。
氣氛凝滯片刻,安佳後知後覺的問道:「任歌,你剛才是不是要攻擊我?所以全哥才對你動手的對吧?」
雖然沒看到對方出手,但他相信全哥不會無緣無故對人動手。
任歌坦然承認:「你想毒害我。」
在意識到自己差點被毒害之後,他的確打算把安佳打趴下,然後索要賠償。
安佳大喊:「老子害你什麼了?!你特麼被害妄想症吧!」
下一刻,他的目光順著任歌的手指看向桌上的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