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沖剛走到門口，廚房的門就從裡面打開了。
衛忱端著菜從裡面出來，出來後順手將門重新關上。
菜還在冒著熱氣，紀沖看向關著的廚房門，正要問可不可以進去看看，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對方不好意思的解釋道：「家裡油煙機壞了，剛才做飯弄得廚房裡到處都是油煙，怕煙弄得滿屋子都是，所以就把門關上了。」
想進去看看只不過是出於職業習慣，紀沖聽到對方這麼說，於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。
衛忱轉身將才放上餐桌，隨後在棉麻材料的灰色圍裙上擦手。
儘管套著圍裙，也絲毫沒有破壞他外形上硬朗的形象，對方象徵禮貌的淺笑看起來沒有任何違和感：「您是有什麼問題需要問我嗎？」
紀沖拿出手中的試紙，將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。
衛忱點頭道：「小區物業剛剛也在群里發了公告，我已經知道了，也願意配合警方。」
說著他當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，將血液滴在試紙上。
鮮紅的血液從指尖湧出來的一瞬間，紀沖就知道這人沒問題。
紀沖臨走前，忍不住問任歌：「你家沙發破成那樣，是不是該換了？」
安佳也忍不住問衛忱：「你這個魚缸怎麼弄得跟海鮮市場裡賣魚的櫃檯似的？」
之所以不問任歌，那是因為他本能覺得對方壓根不會反思，相比之下任歌的這個室友，倒是看起來好說話太多。
衛忱勾了勾唇，有些無奈地解釋：「魚缸本來是用來養景觀魚的，但我不太擅長養魚，就直接當存放海鮮的儲存箱了。」
安佳啞然：「所以說這些魚都是準備食用的？那也別放在一起養吧，要不了多久小魚就得被大魚吃光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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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「咚、咚、咚。」
凌晨三點，門鈴響起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。
衛忱瞬間睜開眼睛。
當他略顯匆忙地來到客廳的時候，看到任歌正抓著人魚幼崽往之前裝魚的麻袋裡塞。
人魚幼崽明顯在反抗，但在疑似被任歌威脅了之後就變得老實了不少。
他走過去接過麻袋，對任歌說：「交給我，你去開門。」
隨後他拎起麻袋回了主臥，將裡面的小人魚放進浴缸里。
克尼晚上被電視機砸了之後，魚尾尾骨斷了一節，魚尾目前只能維持原形。
當然就算他能變出雙腿，現在也無法讓他出現在警察面前，因為無法解釋家裡忽然多了個小孩這件事，更無法說明孩子的來歷。
門外，紀衝壓低聲音說：「發現異種的蹤跡了，全隊要求你跟我們一起完成抓捕。」